工藤新一艰难地想爬起来,但被压住的整只手臂一直处于麻痹中丝毫提不上劲,只好用另只手揉揉臂膀,企图恢复些知觉。
松本常夫见状似笑非笑地拧起他的衣领,用枪筒打他的脸。工藤新一只觉头痛的发麻,鲜血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淌。
“松本,别这么快就把这小子打死了。”
Vodka走到他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半死不活的工藤新一,点了根烟说道,“怎么样名侦探,为了上千市民的安危毅然孤身前来送死,是不是觉得自己很伟大?”
Vodka蹲了下来,“说话呀小东西,很享受这种燃烧自我的样子吧?头已经打破了,现在你想打哪?”
工藤新一抬头望着Vodka,没有接这个毫无答案的问题。
“你们不是跟我一样,也在为组织献身吗?”他揉了揉快要痛炸的太阳穴,“只是你们是白送命,而我不是。组织已经完了,现在杀了我也于事无补。”
Vodka面色骤变,站起身一脚踢翻他,“别他妈太自负了,蠢货!凭你也想摧毁组织?你以为小小一份文件就能让FBI屈从你的意愿?不知天高地厚地小子。”
Vodka又走到跟前蹲下,拎起他的衣口,“你给我听着,韦德帮我们完全是天经地义,他们的一半功绩都要算在组织这儿。票子和荣誉是我们帮着挣的,对手是我们帮着消灭的,连生化成果都是我们先试好了再上缴。哦我差点都忘了,一切就是毁在你这个实验失败品上,当年大哥要是没喂你aptx而是直接给你一枪,也不会害地最后活活自杀。”
“可是FBI还是背弃了你们。”工藤新一眼冒金星,艰难地开口道。
“并没有,只是需要你做个引子。”Vodka松开了手换松本常夫拿枪比着他,自己走远开。
工藤新一顺着他的步子望去,不祥的预感升起。果然Vodka转回身手里抱着一个计时器——是炸药!他挣扎着想起身,松本常夫立即又给了他一下。
Vodka将计时器搁到他身旁的架子上,按下按钮,显示屏上的时间开始变动。
“可惜呀,拥有崇高献身精神的关东名侦探为广大米花街市民送了命,你以为他们会挂念你吗?别傻啦,那群站在安全线围观的家伙们顶多在自个毫发无损的情况下给几句不值钱的夸赞,可如果你让他们人财受到丁点损失,就只会是恩将仇报的咒骂。”
“可以理解,人性如此,只有真心的亲友才会替我着想难过。”他说,“但是Vodka,不要告诉我你是真的相信哈默森·韦德的话,或者你们其实是在和雷勒·曼德尔做交易,事成之后把你们改名换姓收编成雇佣兵?”
松本常夫一脸震惊地看着Vodka,Vodka 镇定地冷笑:“你想诈我?”
工藤新一笑地毫无忌讳:“死到临头了我还诈你干什么,只不过想死地明白点,毕竟要想活下去,组织这个污点是见不得光的。其实Vodka,你口口声声不忘你的Gin大哥,却连他的一点勇气和志气也没学,竟然选择苟安。”
“你他妈给我闭嘴!”Vodka 暴怒道,“你以为老子是苟且偷生的胆小鬼?今天我们一个也跑不掉,只等你死了,韦德就会暗地帮我们剩下的兄弟重建组织!倒是你工藤新一,你那个一直心心念念的毛利兰会在你死后为你留上几滴眼泪,然后转身就跟她那个医生好得蜜里调油。而Sherry也不爱你了,她也会在到了美国后再找个情人。你不但想消灭组织的目标落了空,也没女人会念着你,你才是白死的那个!”
他沉默半晌后面无表情地回道:“你想自欺欺人随便你,只是可怜了你这帮陪葬的兄弟——”
“砰!”
一声枪响中断了他的话语,子弹与他擦面而过,装承着彩虹装饰球的玻璃长柱被击碎,圆珠像水柱般喷涌一地。
众人纷纷跌倒在地上,举起枪胡乱地射击,工藤新一连忙眼疾手快地翻滚着避过。这时又一阵持续连贯的枪声又响起,大部分黑衣人失去了还击的能力。
Vodka 见状大惊,举起枪再次冲他射击,并试图直接毁灭连接线引发爆炸。工藤新一迅速捡起一把枪,朝屋顶的吊灯开了一枪。上面的球状装饰物滚落到他跟前,飞起一脚向Vodka踢去,将他撞到旁侧的墙上晕倒过去。
“了不起呀,被打成这样了都不忍心直接要这家伙的命。”
窗台上一个略显轻快的青年语音响起。他开怀地望过去,果然一身白衣礼服的怪盗基德正斜坐在上面,一条腿弯曲成角度状。
“说的是你自己吧?”
他示意击中组织成员的不是子弹,而是扑克。又道:“他们活不了,我是觉得没必要自己动手。至于你冒险救我一命,我会记得的。”
“啊,这没什么,你也帮过我。只能说这帮人太讨厌了,我不喜欢他们,刚好又喜欢你。”
工藤新一稍感意外,笑道:“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