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很快到了,这一天过的,归途途坐立难安,皆是因为钟酉。正当她左右为难去不去时,门铃响了。
“途途,是你王琴阿姨,快开门啊!”门外的人喊着。
听此,归途途顾不得穿鞋,赶紧去厕所用冷水洗把脸,毛巾擦干。
照镜子,自己看起瞬间精神许多,快速捯饬完,她才动身去开门。
既然王琴来了,归渠应当也在。她爸手中有钥匙,想必还在停车,所以王琴先上来了。
归途途一天都是邋里邋遢地过来的,她不想让归渠看到自己是这个样子,省的让他多心。
一开门,只见王琴阿姨拎着一个大纸袋子,也不知轻重,归途途还是礼貌地接了过来,并从鞋柜拿出两双拖鞋。
东西一离手,王琴仿佛如释重负,一手将头发甩到脑后,一手脱高跟鞋,看来累的上气不接下气。
归途途到饮水机前接了两杯水放到茶几上。
“途途啊,你爸没来,这次就阿姨一个人。”
“干妈您这边坐。”
归途途整了整沙发,摆出一个请的姿势。外加一声“干妈”,王琴心里更是高兴,这说明归途途没拿自己当外人,这趟是来对了。
“途途,阿姨给你带来了燕窝,你学习辛苦,得吃点高营养的。”
“谢谢干妈。”
王琴乐开了花,“一家人,不说谢。快点,把那一大盒湿燕窝放冰箱冷藏,千万不要放冷冻,营养会流失的。”
归途途照做了,正当一个个往里塞,眼瞅着冰箱三层都塞满了,而沙发上的王琴还在捏脚。
这时,“当当当”几声敲门声。
“途途,快开门。累死我了呦!”
是归渠的大嗓门子,王琴慌忙朝归途途比了个手势,示意她晚一会儿再开门,匆忙从包里取出镜子,照了照确认没大问题,又往脖子喷了点香水,才使眼色让归途途去开。
归渠一进来,东西往地上一放,啥也不顾就往沙发上一瘫,两腿交叠靠在茶几上,活活像是沙滩上晾着的死鱼,有气无力地粗喘。
归途途:“爸,您注意点形象。”
归渠闭眼喘道:“这是我自个家,见我自己闺女,怎么招,还得注意形象。上哪儿评理去。”归渠闭眼喘道。
归途途:“爸,王琴阿姨在呢。”
归途途抿紧嘴朝王琴笑笑,归渠像是没听到一样,突然扑棱一下起身坐好,坐的不说有多好,反正没刚才那么拉垮了,见王琴正在坐在一边,双手拢在膝盖上。
归渠眨了眨眼,哼了哼嗓子,向王琴问道:“你干啥来了。”
“没事,就是看看途途。她上学日不去打扰,休礼拜天过来看看。”
王琴说的很客气,归渠一个生意人,常在道上混,话术这种东西,识多了。眼珠子向左一转瞥向女儿,确认真假,只见归途途点点头。
又向右一转,顺带呼了一口气,归渠若无其事地对王琴说道:“下次你来,叫上我。”
“我不是看你忙嘛!”
“忙能忙到哪去。”
归渠瞧了王琴一眼,突敢脚跟一凉,水在地板淌开了一小块儿,“途途,快快快,把这螃蟹放到盆里,活的,小心点。”
说完,又是往沙发靠枕一摊,大肚腩像是一个大皮球,一起一伏。
归途途先是处理好螃蟹,接着又把地拖干,然后去她爸不常住的卧室翻箱倒柜,给归渠找了一双簇新的棉袜。
归渠和王琴两个人,都歇在沙发上,一动不想动。只不过一位稍优雅点。
归渠忽然想到事情没交代完,忙道:“途途啊,还有这燕窝,赶紧放冰箱。”
“啊?”
“啊什么啊,动作麻利点!”归渠宠女儿宠的没边,有时控制不好语音轻重。
“冰箱放不下了,王琴阿姨也刚送来。”
“你说啥?”
归途途只好再重复一遍,归渠心一惊,这些年虽然他在外面女人接二连三不断,但还没一个想娶进家门。直到认识了王琴,才有了那么一丁点念头。经几宿的思量,还是忧心归途途未来可能受委屈,想着先放放,再看看情况。
他没看错,王琴是个心肠善的好女人。
但本着生意人爱算计的本性,还是想再探一下口风,故作埋怨道:“你说你最近皮肤状态不好,吃这个滋补,我费力给你淘换来的,精品燕窝。结果你都给她一小孩吃,不是浪费了吗?她还小,皮肤不用保养就挺水嫩的。”
王琴:“有途途在,我可不能吃独食。”
归渠:“那你也犯不着全给她啊!好歹也给自己留点。”
王琴:“我吃不吃也都那个样,年龄到了,脸啊啥也挽救不了,途途吃了肯定会越来越漂亮的。”
她原想说吃了也许会消疤呢,但一想那天归渠提醒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