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一对(1 / 2)

赵梨攸不想暴露剑灵身份,也不想解释自己为什么突然要练剑,只说:“就是在街市上偶然认识的。”

“你非要同我一起离开幽簧岭,是为了交朋友?”

越寒霄想起昨天夜里在酒肆门口见到的那个人,第一次见面就劝她喝酒,那算什么朋友,分明是没安好心的狐朋狗友。

悲云阁今夜子时就要开放幽屏山,届时各路修士为了抢夺允生丹,少不了争个你死我活。时间紧张,赵梨攸只能临时抱佛脚,约了雍游一大早就去练剑。她一刻也不想耽误,来不及细细思量他没头没尾的问题,只含糊回答:“不是,但我和他已经约好了。”

昨天夜里,是她紧紧抱着他不松手,是她口口声声叫他不要走,当她说她要好好练剑,要陪他去悲云阁的时候,他抚平了心底莫名其妙的怒意,答应她第二天带她去练剑。谁知到了现在,她说是要去找别人,还说是已经约好的。

这不像她,至少不像往日的她。

帷帽的白纱遮挡了他的表情,只透出他的声音:“为什么不跟我学?是我教得不好吗?”

“不方便。”赵梨攸朝他走过去,掌心碰到了那柄竹剑,“正如主人所说,你我一起行动不方便。”

“?”这措辞太熟悉,他不太确定她是不是在记仇。

“主人身体不好,不方便带我练剑。主人身份特殊,也不好出门四处晃悠。再说,哪有人练剑还带着帷帽的?”赵梨攸掰开他执剑的手,取了剑走到门口,头也不回地补充了一句,“晚归勿念”。

越寒霄没有跟上去,也没再叫住她,只站在原地,隔着白纱看她推开门,看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

等到神思回笼,才想起方才没有问她去何处练剑。

罢了,不问也好,省得他好像什么都要管,还要早早去找她似的。

好不容易有了大片独处时间,他取出澜光剑的碎片一一查看,再施以灵力想要将它们黏合。没有用,和前几日一样,那点儿微博的灵力只够刚好将碎片合拢到一块,拼成一把满是裂纹的剑,很快就四分五裂,重新散开。

他反复试了好几次,从清晨到午后,渐渐有灵力消竭之感。果然就像她说的,他身体不好。

不是这样,是他刻意控制,才被她这样评价。即使并不在意这种评价,只是为了尽早修复澜光剑,他也需要释放更多灵力。

是为了澜光剑,不是为了其他。他一边这样想,一边双手结印,意欲再解开几分修为。

还没来得及动作,房门突然被敲响。

“越师兄在吗?我进来了。”是卢聿之。

越寒霄放下手,将桌面上的碎片收回储物袋。

“越师兄方才想做什么?你明明知道那样做很危险。”卢聿之虽是药宗出生,但在凌霄宗修习剑术多年,如今也是高阶修士,即便没看到屋内的情景,也能感受到方才那阵压抑的气氛和喷薄欲出的灵力。

幸好他没有来迟一步。

“你来此地做什么?”越寒霄绕过他的问题。

卢聿之明白那件事不便再提,换了轻松的语气反问他:“师兄身体抱恙,尚能不远千里去凌霄宗找我。我不能来找师兄吗?”

越寒霄不想与他弯弯绕绕,若不是还戴着帷帽,他那冷若冰霜的表情必然表露无疑。

“我来看看小梨,看她是不是真像师兄所说,命不久矣。”卢聿之将昨日忘记的问题补上,“再者,我来问问师兄,你冒险来找允生丹,是要给谁吃。”

“此事与你无关。”越寒霄起初是为压制魔性来寻允生丹的,但后来无意间得知她状况堪忧,心境又发生了变化。

卢聿之强调:“师兄也知道,那允生丹对你很重要。”

“我自有分寸。”

“也罢,师兄向来有分寸,是我多虑了。”卢聿之知道自己说不过他,也不再多费口舌,转而道,“我来找你的路上,看见小梨了。我看她不像是性命垂危的样子,还在有模有样地练剑呢。”

越寒霄原本想说他要休息了,听到这里,出口的话变成了两个字:“真的?”

“真的。上次在幽篁岭,我没见过她那般认真,也许是今日陪她练剑那个人教得好吧。”

“是吗?”他的话越简短越冷清。

“是。师兄若是不信,亲自去看看便知道了。”卢聿之想,若是他亲眼看到赵梨攸和别人相处也同样亲近,他便能认清她的本来面貌,不会再对她那么关心。

他邀请越寒霄出门,带他去了城南溪边,那里正好是幽屏山脚下。无需走到近处,远远一望,便可看见两个年轻的身影在溪岸上练剑,时远时近,若即若离。

“如何?”卢聿之小声问身边那人。

如何?越寒霄一眼便能看出,赵梨攸的确比在幽篁岭那些日子认真太多。那时候她虽然每日缠着他教她练剑,但热情总是很快就消退,她几乎每次都偷懒,每次都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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