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1 / 2)

向铮今日也劳累了一天,本打算早早休息,见向心觅和陆谨一同来找自己,大感意外,不免多看了几眼这个新来的账房先生几眼。

向心觅同向铮讲明了蚕茧的异常一事,向铮对此不可置否,反而注意到了她手上摸了蚕茧后起了红点的事,关心道:“手怎么样?看过郎中了吗?”

向心觅伸出手,上面的红疹没再严重,眼下也不怎么痒了,只是刚刚陆谨随手糊上去的绿叶看上去相当潦草,

她悄悄摸摸把叶子蹭下去,“好啦,方才陆公子给我找了草药,敷上去就没事了。”

陆谨原本站在向心觅后侧,有些放空地听着父女之间的对话,忽然听见一声“陆公子”,将他神游天外的魂魄唤回来。

这还是第一次听见向心觅正正经经地唤他“陆公子”,他别扭地站直了身子,注意到向铮没什么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又扭脸笑眯眯地听向心觅说话了。

那一眼很轻,陆谨却敏锐地感受到那是一种警告,像是原本懒洋洋的雄兽感受到威胁,露出锋利的犬齿来恐吓外来者,离这里的宝藏远一点。

这不是他该肖想的东西。

陆谨反倒松懈了仪态,肩膀微微垮下来,低下头去看地上的砖缝,有只小蚂蚁慢悠悠地爬过去。

李家村条件有限,只有村长家有几间客房供他们落脚,肯定比不上向府的住宿装潢。

向心觅肯定住不惯。天气渐热,蚊虫也多起来,向心觅这个一时兴起赶来京郊的小姐,不知道有没有带防蚊虫的药。

他摸了摸自己腰间,那里挂着一个香囊,算是他身上唯一的装饰,里面装着熏蚊虫的药草。

他又想到刚刚那一眼,很快放下了手。

那也不是他该担心的。

向铮仔细看了看向心觅的手,发现的确没有什么大碍后,这才同她说起正事:“你说的那几户人家的蚕茧颜色不对,我大约知道是什么东西了。前几年有一种奇特的药房流传在蚕农之中,名叫化云散,蚕茧放在里面数日,就可使之色白如云,但缫丝时一扯就断,好好的蚕茧都被糟蹋了。为了多卖一点钱,这些人是什么法子都想得出来的。”

他疑惑地皱眉:“这东西,前几年几家布商分明已经联合声明禁止了,应当没有蚕农再敢搞这样的把戏,怎么今年忽然又出现了?”

向心觅出声道:“李有才私下来说,是一个面生的货郎来卖的,如果能找到他,或许就知道这化云散是从哪里来的了。”

“恐怕难。货郎走南闯北,行踪不定,他已离开至少半月有余,若真是有人捣鬼,肯定不可能这么轻易就找到。”向铮面色凝重起来。

李家村阖村靠养蚕为生,出了这样的事,他自然要找村长的麻烦,这还不算,今年蚕丝收成不好,难得收了一批质量不错的,却是做了手脚的次品,他也得开始盘算,今年送入宫里的丝绸还能有多少。

攀关系难,维持关系更难,今年的机会给了别人,明年就不一定还能轮得到自家了。

向心觅多多少少也猜到爹爹在忧愁什么,只是眼下这还不是她该知道的,也无法即刻提出有用的解决办法,只得宽慰向铮几句,又请向铮派个小厮去京城里喊个郎中过来,便和陆谨一同告辞了。

陆谨全程当个透明人,没有一点在大老板面前露脸的觉悟。只是出门后状似无意地问了一句:“你的手没好?”

向心觅脑子里还在盘算丝绸的事,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嗯?好了啊,你的草药可管用啦。”

“那还叫郎中做什么?”

向心觅指了指赵春花的屋子:“那个化云散,我想好好研究一下。而且我担心赵春花身上有什么暗伤旧疾,干脆叫个郎中过来看一看,安心些。”

陆谨只是点头,又变得冷冰冰不说话了,一路上相对无言,到了路口就分道扬镳了。

向心觅没回自己的屋子,反倒是去了赵春花的屋子里。

她今日当众受辱,向心觅担心她偷偷伤心,没想到正碰上李有才从赵春花屋子里出来,看见向心觅来,想起白日里挨得那一巴掌,有点怵得慌,点头哈腰行了个礼便跑了。

向心觅瞪着李有才鬼鬼祟祟的背影,想着调个人来守在赵春花门口才好。

推门进屋,赵春花倚在床边,正失魂落魄地发呆。听见门的响声,茫茫然抬头去看,见是向心觅,又强撑着露了个笑。

向心觅走过去,“李有才来干什么了?是不是又欺负你了?”

赵春花直摇头:“他说,他说我被陆公子看上了,要抬回家做小老婆,向小姐......他说的是真的吗?”

原话更难听。说她狐媚子,趁他不注意在外头勾引男人,还真被她勾引上了。又让她去了京城别忘本,等他日后发达了,会回来接她的云云。

赵春花却想着的是另一回事。

向心觅满头问号。她很想去找陆谨问问他究竟是怎么跟李有才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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