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1 / 3)

可能很少有南方人在一月份特意跑去日本北海道挨冻,然而此时此刻都谈正在飞往北海道的私人飞机上躺得毫无形象。

飞机像热带鱼一样翩翩而过,银翼掀起气旋。窗外,[天蓝的让人误以为是深不可测的海底朵朵白云像是沉睡千年的珊瑚礁、凝然不动的沉没在中。脚下,富士山带着雪白的桂冠,安然的屹立着,好像在打坐,思索着人间的难题。]在桂冠的顶端,镶着钻石般的冰川,在阳光照耀下折射出无数根银线。

都谈安静地窝在沙发上,目光看向窗外,安静如一尊雕像.仿佛忘了背后有一条毒蛇正在对自己虎视眈眈。

不知过了多久,飞机的主人才放下了手中早已凉掉的茶盏,瓷器与玻璃碰撞的脆响才让都谈慢慢转过身来,他睡眼朦胧,仿佛刚从睡梦中惊醒。不过,从他那宽松而又凌乱的睡衣,就可以看出他是刚刚被人从被窝里强行扒拉出来的,像是新鲜出炉的包子,还冒着热气呢。

要是谁从美梦中被人强行打断都会不满,然而,从都谈的脸上却找不出一丝不满的痕迹,像是戴上了一张微笑面具,令人无可挑剔。

他的正对面坐着一个长相俊美的少年,对,少年。顶多二十出头,笑容温柔又疏离像是富士山上终年不化的白雪,让人很容易就被他的皮囊所惑。

但都谈心里明白这个人不仅表面比自己更滴水不漏,还更败类。

“浅仓先生,您的诚意我心领了,但是我真的不想重出江湖了,”

他边解释边放松地打了个哈欠。

“像我这种通缉犯一露面,估计警方一定会像鲨鱼闻到了血腥味一样蜂拥而至,到时候拖累了您可就不妙了。”

“哦,那可真遗憾,可是你不露面不就行了吗?”

浅仓由川礼貌又不失讽刺的笑着,语气温柔却不容置疑的将都谈的婉拒推了回去,他虽然是土生土长的日本人,但中文和英文却非常流利标准。

“都先生,您看我这私人飞机都免费了,您的吃喝玩乐我全责,再给你配个翻译,事情结束再给您送回去,您这样抗拒又是何必呢,就权当旅游吧。”

操,我抗拒有用吗?都直接把我绑来了,还在这装屁个善良。

都谈借着茶杯的遮挡在暗地里活动了下指关节,如果不是碍于对方的身份,少年肯定已经被他揍进派出所了。虽然现在这种情况是他自己主动“联系”的,但是谁还没有点起床气呢?

可惜现在他只能在心里问候浅仓的祖宗十八代,面上却依旧恭敬,言辞也得依旧有礼——生怕一不留神惹毛了这只笑面虎,自己当场血溅三尺。

不等都谈再想出什么托词来拒绝,浅仓就一锤定音,并不再理会都谈,转头笑眼盈盈地从低眉顺眼身和服的女子手中接下温好的茶盏,低头细品茶香,且示意都谈也尝尝,浅仓见都谈接过茶盏,依旧心不在焉,便慢条斯理地开口:

“都先生要是不想来北海旅游可以去参观一下岭南国际警方……”

“那就不用劳烦浅仓老板您了,其实北海道也挺好的。”

都谈断然拒绝了这尊大佛不怀好意的邀请,对于他来说,他宁愿在北海道冻死也不愿意再见到那群并肩作战的队友了。

哦不,是前队友。自他从国际警方东亚分布叛逃到加拿大后,己经有三年没有再见到那群可亲可敬可爱的人了,多年不见,甚是想念。

只可惜,迷途知返只是童话中的迷梦罢了。

*

一月的岭南是温暖潮湿的,让人仿佛骨髓里都要长出青苔来。春天叩响了木门,将去年熄交的火把,一束一束点燃;孤独的冬天像一匹凄厉的狼,火焰使它无处是从,大地的花裙子让它迷路,它夹着枯槁的尾巴,一步一步退缩,终于在骤然而来的火焰的灼烧下,头也不回的向北逃去。

几幢灰蓝色高楼拔地而起,大理石质的台阶洁白无瑕,由国徽、盾牌、长城,松枝组成的警徽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是庄严,神圣,不可侵犯的。在一串长长的缀词后,ICPO的标识星然敛在树荫里,却依旧醒目。

午后的阳光像是千万根金针从高空镖射下,室内量有高频率的空调在嗡嗡作响,但铺天盖地的湿意在湛蓝的穹顶底下,浓缩成一只小小的针剂注入了每一个人的体内,让人昏昏沉沉。

身着天蓝色警服的队员们个个都像被抽掉了骨头一样,躺在办公室的各个角落。呼噜声此起彼落像就像海浪一样,将每一个走进之间拥挤的办公室的人都卷进这铺面迎来的倦意里。大脑神经似乎都卸载了下去,只想好好享受,这短暂时刻的慵懒与舒适。

桌上堆积如山的宗卷资料,如瀑布般倾泻到了地上,就连智能垃圾桶都安静地蹲在角落里,像是酣睡的野兽,并不在四处游走。只有电脑屏幕还在挣扎着亮着,像是一只只未眠的眼睛在好奇地打量昏暗、凉爽的室内。

2133年1月15日的日期小字也蜡缩在屏幕的右下角,随着屏暮的亮暗和警员们的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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