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不好,白天一天都没有精神,在书院正式上课的第一天便那么浑浑噩噩的过去。
袁锦阳晚上积了食,独自在书院中散步,心中纠结着要不要跟马文才解释一下,她并非是他想象的那种没有出息没有风骨的狗腿子,她只是比较注重他内心的感受所以才这么顺着他。
可他要问她,“为什么这么注重我内心的感受?
她可以回答,“因为想和文才兄做朋友啊。”
嗯……貌似有些不妥,这话里话外的不还是讨好嘛。
那她就实话实说,“这不是文才兄脾气不好嘛,我怕被收拾。”
还是不妥啊,这句话更显得她没出息,说了可能真的就被收拾了。
或者是,“因为我一直懂得换位思考,这样做更加尊重文才兄。”
好,这个好,又夸了自己又套了近乎。
袁锦阳心中设想着种种情景,想着如果一会马文才这么问她,她便那么给他解释。
她走到舍房大门口,遇到了一脸幸灾乐祸的王蓝田从外边回来。
真是冤家路窄,看他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肯定是给梁祝两人添麻烦成功了。
袁锦阳拦着他的路,问道,“又去找梁山伯的麻烦了?”
王蓝田笑得格外招揍,“袁兄,小弟冤枉啊,是那祝英台给梁山伯招了麻烦,梁山伯好不容易挑满的水,你猜怎么着,嘿嘿!让祝英台给弄脏了!她不小心跌了一大跤,在地上哭唧唧后悔啊,什么‘我给山伯做的烧饼’,哈哈,现在烧饼没了,水也要重挑,这个祝英台可够蠢的!”
看着王蓝田眉飞色舞一脸兴奋的样子,袁锦阳心中吐槽,王蓝田这人脑子怕不是有大病,她摇着头走开,心中颇为不耐。
她大概能猜出来发生了什么,祝英台怕梁山伯饿着,亲手给他做了烧饼,本来兴冲冲的去找他的,不小心跌跤把烧饼扔到地上,烧饼脏了,水也弄脏了。
祝英台好心办了坏事,心中肯定自责。
毕竟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贵小姐,遇到事情哭哭啼啼也没什么,但是她现在却不考虑自己身处的环境,遇事就哭难免会被人怀疑身份。
她是不是该离着祝英台远着点,免得到时候祝英台的身份被怀疑的时候牵连到她的身上。
袁锦阳有些犹豫,不知道这个祝英台这个朋友她要不要交。
她知道祝英台和梁山伯他们心地善良,待人真诚,要是成为朋友的话一定是很好的朋友,而且她自问也挺善良的,做不出什么坏事,他们应该是一路人。
可是,一想到马文才以后会深深的爱上祝英台,她的心中就不舒服,可能是羡慕,或者是嫉妒,只这一点就让她对祝英台的好感消散不少。
最重要的一点是,她是跟马文才一伙的。
要是跟梁山伯与祝英台两个人成为朋友,如果马文才以后刁难起他们,她夹在中间肯定难办。
而且,马文才先前跟祝英台结下了梁子,报复是迟早的事情,她要是跟梁祝二人走的近了,马文才一定会不高兴的。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祝英台今天还因为她睡觉的事情针对她呢,不,不是针对,是祝英台的正直触犯到了她的利益。
这样一想,她们就更当不成一路人了!
她之前就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好学生,毕竟上课睡觉偷吃东西对她来说都是常规操作。
请原谅她对课堂和老师的不尊重。
就这么想着到了房间,马文才正在屋内读书,预习着明天上课的内容。
美男灯下读书,颇为赏心悦目,她因着王蓝田说梁山伯和祝英台的事情而生出的烦躁之意全然消散。
这回她学聪明了,夸奖的时候用点评的语气道,“马兄都这么厉害了,还这么用心读书,真是让小弟自愧不如。”
马文才嘴角果然扬起,忘却了白日里自己生的气,笑得好看,但说出的话却不好听,“回来这么晚,一会儿收拾东西可要轻着点儿,不要扰了我。”
言下有威胁一意,袁锦阳只当没听出来,点头道,“这是应该的。”
她心中滤镜作用,忘了对他傲娇的吐槽,又是感叹,有什么介意的事情都直接说出来,不虚情假意伪装和善,小马可真是个好舍友!
见马文才似是忘了白日里的不快,袁锦阳犹豫再三,也没主动提起,只心中决定一定要争气,好好读书,让马文才打心眼里认同她。
但是还有一件事情需要解决,她什么时候才能睡到床啊!不管是地上还是长椅上都难受死了,文才兄什么时候才会把床给她分一分啊?
爬床的日子道阻且长,她要努力!当然了,仅仅是为了睡床,床上的人她目前还不敢多想。
……
王蓝田和秦京生二人总爱找梁山伯与祝英台的麻烦,又刻意的讨好马文才,典型的欺软怕硬。
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