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空中繁星闪烁,月光皎洁而无暇,为大地增添了几分亮色。
叶蓁一舞毕后,到屋外透气。下房外的小院不知何时升起一缕硝烟,升入空中,散入尘烟。叶蓁先是一惊:“何人如此大胆,敢在院内起火。”随后似是想到些什么,神情严肃,快步向院内走去。
她穿梭在院内的小道上,走几步跑几步,离那缕硝烟越发近。转过一个弯道,便瞧见有人在用铁盆烧些什么,是个女子,身上穿着下人所着布衣,蹲在地上,手中拿着叉子在搅拌着铁盆内的燃烧物。叶蓁从这个角度看只能瞧见女子的后背,她朝那女子轻声走去,想确认她的身份。
少女察觉身后有人,便转过头查看。瞧见来人是所识之人,便也放下心来。她放下手中的叉子,起身。“叶小姐怎来了?”她微微抬起头,对上叶蓁的视线。
皓月当空,月光照应在少女的脸上,灿如春华,皎如秋月。那一双眼睛明眸善睐,荆钗布衣,难掩华容。她的美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阴柔之美,是气质美,是带有侵略性,霸气的。她算不上什么倾国倾城,但绝对也不差。
叶蓁惊住,久久未答。
凌清秋被叶蓁盯得不自在,疑惑道:“叶小姐?是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还望告知。”思绪拉回,叶蓁也知刚刚失态,“额。”只得尴尬笑笑,“你很美。”
凌清秋眼睛睁得大大的,满脸疑惑。但随即噗嗤一声,“谢谢。”她回道。
叶蓁终于想起来的目的,于是打破了这尴尬的场面。“清秋,你在这烧什么呢?”她绕过少女,往铁盆瞧去。
“衣服。”
那铁盆内的衣服已烧掉一半,剩下的还在燃着。
“那衣服是用上好锦缎制成,虽是脏了些,但洗洗还能穿。”叶蓁叹息着道。
“凡是过往,皆为序章,我这是在同过去的自己告别。”少女蹲下,用叉子撩拨盆中衣。
叶蓁扑哧一笑,“保守估计,那衣服也得值十五两。”她也蹲了下来眼珠子定在那衣服上。“你这烧的不是衣服,而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凌清秋扭头看着叶蓁,满眼震惊,显然她是不知道着衣服的价格。但仅是几秒,她眸光下撇,随之扭头回去。“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她拨弄着叉子,淡淡道。
叶蓁挑眉,点头嫣然道:“有理……”
时间荏苒,锦衣燃尽,烟尘隐入风中,随风而去。
“叶姑娘,叶姑娘,该上台了!”呼唤声传入耳中。“来了!”她喊到。
“清秋,把盆收好,莫被妈妈瞧到。”话末,飞速奔去。
少女并未回答,只是瞧着她越来越远的背影点了点头。
她叹息,只愿那愁绪也能随风而去……
(三)
少女推开房门,却瞧见房内有五个人。她皱眉,知道来者不善。
“哟,回来啦。”说话的是今早对她不善的青衣女子——青竹。她环手于胸,对少女很不恭敬。
少女撇了她一眼,并无回答,只是转身把房门关上。
“你!你是聋子吗!”青竹恼道。“你过来!”她指着少女。少女没理会,径直走到自己床位前,坐下,脱鞋。“喂!叫你过来听不懂吗。”青竹气汹汹走过去,恶狠狠地推了一把少女,少女的头直直撞向墙壁。
“啊!”少女痛苦地哀叫一声,用手抚摸着被撞地方。
少女猛的站起身,衣袖下的拳头紧紧握着。
“真没教养,不愧是被自家人抛到乡下养的野孩子。”青竹率先开口嘲讽道。“非人哉。”
凌清秋听后嗤笑道“也不见得你这个烟花女子多有教养,估计是有娘生没娘养,不然怎会沦落到在青楼买身呢。”
“你是什么东西,也敢骂我!”她怒道,抬手就要打少女。少女直接伸手拦住将她的手并一把甩开。“你敢打我?”她喊到,“你娘估计就和你一样,是个疯婆娘。她不会是大户人家的妾吧,不然你怎么会被扔到乡下养呢。”
“我娘是这世间最尊贵的女子。”她辩驳。
青竹哈哈大笑,“最尊贵的女子?那是皇后!你这野种是公主?白日做梦。”
“我梦中呓语?至少我身份比你尊贵好吧。”她不屑地说道。
青竹听后愤怒地直直冲去,出其不意的一把抓住少女的头发。少女只觉头皮一阵火辣辣的,心中的怒意冲破了理智,也顾不得什么仪态端庄了,抬手便一把抓住青竹的头发,和她厮打在一起。
一旁的女子愣住了,不知该不该向前阻拦,齐齐转头看向站在最后面的那个女子,但她并未发声,只是静静的看着那两个扭打在一起的女子。
青竹卖力的扯着少女的头发,少女也不甘示弱抓起一大把。她们用上洪荒之力,仿佛要把对方的头皮扯下来。少女痛苦地□□着。
“凌清秋,你个贱人,我和你不死不休!”她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