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第三(1 / 3)

江延锦正手执正红色的团扇,在用其半掩面之余悄悄去瞥笔直站在她身侧的顾登楼。

今日是平兰的长宁公主出嫁的日子,一国公主的婚仪,自然是早早便开始筹备着的,尤其是平兰皇帝早就动了联姻念头的情况下。

所以君木椋为江延锦及顾登楼二人赐婚的圣旨才下达了不过五日,这场盛大婚礼的一切便在今日得到了实现。

江延锦身着喜服,面上带着微笑,尽职尽责地参与到这场盛大的仪式中。倒不如说,她直至到了宾客簇拥、与顾登楼并肩而立的现在,才有了自己真切参与到这场联姻中的实感。

顾登楼似是捕捉到了身侧人小心投来的目光,他眸光微偏,冲江延锦展露一个微笑。

江延锦不知为何连忙收回了目光,她的面颊上浮起一层薄红,也不知是因为团扇的颜色映于其上,还是更多不便言及的心事,抑或只是精湛又恰到好处的演技。

喜结连理的两人,一位为平兰国最受宠的公主,一位是亭韶天子一母同胞的亲弟弟,索性两国决定各自举办一场婚礼。今日是二人在平兰国的婚仪,平兰帝后作为长辈,此时坐在公主府最上首的主位上,二人下方是皆应邀来贺的宗室与百官,一时之间竟为盛景。

婚仪的几个流程走完,江延锦却未直接回到房中候着,她仍与用团扇半遮着面与顾登楼一道同众人宴饮,听着众人的贺喜之声。

在场内转了几圈后,江延锦头上繁复沉重的饰物不免使她疲累,她与顾登楼此时恰好在平兰帝后下方暂且落座,她便趁着歇息的空档浅浅松了口气。

身侧的顾登楼缓缓牵住江延锦的手,他微微俯身,在她耳旁柔声关切道:“公主可是乏了?”

江延锦朝他展露一个笑容出来,摇头道:“并未。多谢昭康王关心。”

此时近身的人只有顾登楼一位,江延锦也未将手中的团扇规矩地遮挡在面前。她手中扇微斜,身躯也不由得往顾登楼的方向靠了靠,惹得对方不动声色地投来视线一观。

长宁公主的目光并未在赐婚对象的身上作半分停留,而这恰巧给了顾登楼细细观察她的机会。

他借着对方将手中团扇微斜的视角望去,发觉扇面接近扇柄处绣的纹样有些眼熟。暗红色丝线绣成的小花先前都隐藏在长宁公主执扇的手中,唯有才她放松的现在才能看清。

顾登楼心生疑惑,那花的样式像极了只有在亭韶国才能得见的木棉花。团扇的制作不会是这几日之功,长宁公主身为从小养在平兰的公主,又怎会专程嘱咐绣娘将它绣在旁人不会看见的地方呢。

他面上不显,只是贴心地调整了一下坐姿,替江延锦遮掩往来的风。

然而江延锦却在余光瞥见对方移开视线后复又将团扇遮掩在面前,她将自己的身躯与顾登楼靠得更近,偷偷展露一个笑容来。

上钩了,她想。

平兰皇后瞧见二人方才在下方窃窃私语,现在又亲密地靠在一处,也带着笑意向身侧的君木椋揶揄出声:“陛下且看,长宁与昭康王相处这般融洽,可见陛下赐婚时的英明啊。”

君木椋轻笑,却想起亭韶天子顾登易先前托使臣给自己带的那些话。

那边,顾登楼与江延锦正靠在一处,同周围贺喜的人客套着。

顾登楼在赐婚圣旨下达那日后,便再未有机会与长宁公主见面,所以他先前所感受到的那股熟悉感也自然不了了之。

但是今日的二人是即将结成最亲密关系的新晋夫妻,他借着与长宁公主一起举杯的空档悄悄瞥着身侧的人,望向那熟悉的身形与亭韶的木棉花,心中逐渐勾勒出一个模糊的试探心思来。

天色渐暗,昏黄的夕阳光线从每一位宾客的身上褪去,微显清冷的当下使得许多人从宴饮的热烈气氛中抽身,于是喧嚷之声随着远去的日光余温而逐渐停歇。

江延锦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她后知后觉地感受到应付客人的疲惫悄悄漫上四肢,只抬头去望上首的君木椋,等待他起身离开。

平兰帝后先一步相携离开,剩下的宾客们像是得了号令一般也陆续跟从着帝后的步伐离去,长宁公主府终于融入了寂静的冗夜之中。

江延锦这才偏头大大方方地去看已经变成自己丈夫的顾登楼,主动笑道:“今日事务繁多,还望昭康王见谅。方才我已经吩咐人备下晚膳,昭康王不若与我同去?”

她的语气依旧,好似已经结束的只是与她无关的无聊宴会一般。

顾登楼并未急着答复,他注意到对方鬓边的金钗有些不对称,所以身体向江延锦的方向斜了斜,温声道了一句:“失礼。”

江延锦还未来得及拒绝,顾登楼就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姿态抬起右手,轻轻将有些脱落的钗子推了回去。他若无其事地收回手,但江延锦已经看清楚了他手背上的那道伤疤,就像是他在故意给自己展示一般。

她心下思量,顾登楼或许已经对她的身份有所怀疑,否则以他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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