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光(3 / 4)

拖住那怪物了吗?我不知道,我成了孤儿,辗转流浪,发誓要杀死我的仇人。所以我做了刺客。”

她的嗓音有些恍惚,伴随着起身的动作,在雨幕里带上了效果器一般的失真,让她的叙述宛如穿透了时光的冲洗,又重新回到了多年前的漫漫长夜。

炮火和灼热的能量将人间变成炼狱,余笙不知何时走到了柒的身边,抱起双膝坐下,歪过头,目光直直地看他,棕褐色的眼睛深深的:“我为了仇恨开始杀人,变成一个恶魔。但我的母亲,她是一个好人。”

“......”柒被这样的目光盯着,他第二次别开头,没有说话,过了很久,只是很轻很轻地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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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人的交流都像洞外的大雨似的,仿佛隔了一层氤氲的水汽。众人安静了一会儿,忽然有个人惊叫出声,声音响彻了整个空间:“好人!最开始的一幕,首领带走小时候的首席的那个晚上,他是不是说过那个斯特国的机器人,杀死了他‘遇到的第一个好人’。”

然后青凤低低接话道:“所以这个女子的叙述,她过去的遭遇,一切都与那个晚上不谋而合。”

“柒一定是认出她来了。”怎么认出的先不提,反正这里也没播。曼珠沙华呵呵轻笑,手指支起下巴,亮红色的眼睛猫儿一样眯起:“难怪对人家这么好,原来是有所亏欠啊。”

黑鸟皱起眉头:“他知道那晚的斯特国机器是因他而来——这个女人的家人之所以被波及,都是因为帮了他。”

既然他当时说对方是他“遇到的第一个好人”,想必一定是对他做了什么好事,分明是出于好心,却没想到引来此等杀身之祸。可这样的话,更深层的问题就来了,柒究竟是什么人,会让斯特国在他那么小的时候,便展开如此规模的追杀。

除了黑鸟,在座的人基本上都想到了这个问题,一双双眼睛看向坐在旁边的斯特国王子——对方比他们还茫然,懵逼地说:“我怎么知道,他重伤了我的父亲,我都没跟他算账呢。”

可这账要怎么算。王子一团乱麻地想,此时此刻,没有谁能比他对“冤冤相报何时了”这句话有更深刻的感想——简直是能让不擅长文科的他分分钟写出万字小论文的程度!柒和斯特国的恩怨究竟从何而起,最终离开时又为什么要杀死玄武国的神兽,这个玄武国的首席刺客,身上实在是有太多的谜团了。

何况,根据后续的发展来看,余笙显然也并没有他们如今推理的这般简单,至少,能和玄武国护国神兽扯上关系,已经足够说明她的特殊性。

随着众人的推理,故事发展到下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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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他们已经逃脱了对余笙的追杀,柒从来没问过一句余笙是怎么惹上这些人的。刺客永远有仇家,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被多少人痛恨着,他也并不想深究。

送余笙回到白水镇,他此次的任务已经完成大半。

经过那个心照不宣的雨夜,他与她之间的气氛,变得有些奇怪的微妙。余笙似乎还是那个态度,对他既惧怕又钦佩,每次遇到追杀的人,便会乖乖躲到后方,任由柒解决掉所有的敌人,然后再心有余悸地跳出来,拍着胸脯对他不吝赞扬。

如今总算到了目的地。分别之前,他们站在白水镇外围的山林里,远远看小镇里的人来人往。距离当年的惨剧已经过去了近十年,从前的孩子们都已长大成人,白水镇曾遭受过的屠戮也仿佛被埋进了历史深处,人类总是疗伤很快,街道上热热闹闹,纷攘喧嚣。余笙在这里已经没有了家人,但她憧憬地看着,甚至还有闲心询问柒之后的去向:“我知道你送我回家的原因,我以后大概不会再做刺客了,毕竟你甚至连斯特国的国王都刺杀过了,我天分一般,可能几辈子也接触不到这种厉害的任务,就当你帮我一起报过仇了吧。所以你呢?之后有什么打算?”

而听到这样天真的问题,柒侧头看着她,并没有打破她的幻想,只是低低地说:“我不知道。”

是废话,但不是实话。刺客做到他这种地步,抽不抽身已经不是他自己能说了算的事了。暗影刺客的宿命是诅咒一生的枷锁,柒对自己的未来并不期待,也从来没有想过任何以后的可能。就好像自有记忆以来便被迫卷进纷争的他,存在的意义也只是将这份不甘打开缺口宣泄出去——复仇是他成为暗影刺客的原动力,也可能是他继续苟活于世的唯一原因。

要继续想办法彻底杀死斯特国的国王吗?他不确定,未来的含义就是遥不可及,也许他触摸不到。

但余笙看起来是那样的乐观,听到他的回答,她忽然转过头,认真地盯住他,那双浅褐色的眼睛清澈透亮,像是一弯能轻易见底的湖。

“要不要开个店?”她轻轻地问,“我们都没有家人,稍微搭个伙做个伴,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吧——你那么厉害,一定不管什么都能做好,到时候,我就躺着当老板娘,数钱到手软,哼哼,多好。”

这话说的简直像表白。但柒对这些从来一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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