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向不纳南境的太子,不过是见现下南越还算安稳,父皇励精图治多年,也是不想再生战事,倘若是他国主动来扰,本王倒想看看,我那太子皇兄又将如何劝谏。”
溦王心中暗讥,他深知太子心性,若是其心里认定不纳南境,便是时局如何变幻都不会改变,而父皇却是摇摆不定的,二人必然为此闹翻,他只需作壁上观,静待受封出征,等再回京都,便看风云如何变幻了。
岑广德点头哈腰,眉开眼笑,忽见溦王眼神冷蔑,斜视堂下,言语轻慢道:“岑参政之能,就看此女何时入本王帘幕了。”
岑广德一笑了然,连声应道:“是是,下官速办。”
岑广德原以为溦王殿下一心图业,对此男女之事不屑一顾,此时看来,不过是没一个能入其眼的罢了。
淑兰客室内,灯烛轻剪,映显四面暗角,屋内四设桌椅,皆戴彩帷霞帔,床帘窗幕,亦是锦绣华缎,一扇双绣薄屏分隔坐卧,无数陈设摆件,华贵尽显。
长案上,檀香焚绕,环于对案而坐的两人周身,烟幕浓浓滚动纠缠,最终尽数沉于两人眼底。
“老臣恭贺太子殿下。”
“老师幸苦了。”
两人客气相谈一轮,太子赵襄轻扶恩师手礼,又还以学生之礼,感言道:“老师劝学生相争储位,学生虽不明白,但还是依照老师所言行事,如今事成,老师可否解学生之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