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爷有个高工儿子,自己本身也算是退伍老兵,在厂里职位不高,但说话却挺有分量。
因此,就连齐和平这个副厂长,见到他的时候,也是客客气气的。
此刻。
孙大爷拽着宛如死狗一般,瘫软在地上的齐和平,皱了皱眉头:
“这一天天的,不弄点事情就没完了是吧?”
小年轻冷笑一声,“我确实不是好东西,你以为齐和平就是什么好东西吗?”
“齐和平,你要是有本事,你就说说自己和蒋霞那女人是什么关系?!”
因为晚上的这档子事情,周围已经围满了人。
当听到小年轻爆出这么一个消息的时候,所有人都有种打了个晴天霹雳的荒谬感。
他们甚至还有些怀疑,这话会是真的吗?
毕竟这么多年来,齐和平在厂里的风评还挺好的。
齐和平心中突地一跳,竟然下意识地忽略了前面那些话,脸色有些煞白,急急问了一句:“是谁?”
齐家婶子听到这一句话,像是想到了过往,眼眶也不由得红了。
只见齐和平皱了皱眉头,擦干净脸上的血迹,这才缓缓开口:
“小伙子,伱要是对我有什么意见,你可以大胆地提出来。但是你耍这种手段,你知道叫什么吗?这叫诽谤!”
不多时,一阵细细的呜咽抽泣声传来。
嚯!
人群一下子炸开锅了。
不过老狐狸到底是老狐狸,听到周围人的议论后,他渐渐镇定下来了。
如果硬要做,只能通过血型判断,但血型鉴定并不存在高度准确性,因为具有多种血型组合的可能性。
末了,那个小年轻又莫名地看向齐和平,哂笑:“退一万步讲,那孩子不是你的,你和她睡了那么久的炕头,但你知道那寡妇到底是谁吗?”
齐和平先前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一听到“蒋霞”那个名字,更是心跳如雷。
砰!
齐和平两眼一翻,险些倒在地上,他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失魂落魄地摇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那小年轻冷笑一声,“婶子,有句话你说对了。空口白牙的,我说了反倒成恶人了。你不如问问你男人,蒋霞身边那个四岁的儿子,究竟是谁的种!”
小孩子并不是什么都不懂。
这时候是1972年,真正亲子关系的鉴定,要到八十年代才能引入。
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那蒋寡妇的四岁儿子,是齐和平的种?
可是不能吧?
那时候蒋寡妇的男人还在呢,齐和平这也下的去手?
齐和平听到这一句,血液逆流,险些一口血喷出来。
“但是我敢拍着胸脯,对着我的良心发誓,我齐和平在男女关系上,那是清清白白的!”
他讲话的时候,脸上总是笑眯眯的。
之前一直不怎么说话的小姑娘,突然轻轻说了一声:“哥哥,我们是不是要没家了?”
苏清风倒是琢磨开了。
她忍不住出声:“是啊,咱们老齐是老实人,但老实人也不带这么受委屈的。今天你来说,要是明天换个人来说,空口白牙的,咱们还过不过日子了?”
这真是造孽哦。
那年轻人紧盯着齐和平的眼睛,一字一句,“她是特务。”
“呸!老子一想到帮你养了这么久的儿子,就觉得恶心!”
齐婶子渐渐冷静下来,她冷眼看着这一幕,当看见齐和平这副样子的时候,她的一颗心瞬间沉入谷底。
有的人明明过着好日子,偏偏喜欢把一手好牌打得稀巴烂。
苏清风能想到的事情,齐和平这个老油条就更别说了。
噗通噗通的,就好像要跳出来似的。
说完,他的眼眶微微发红,“我齐和平自认在厂里呆了这么多年,把咱们的钢厂,当作自己
他们只能听个大概,知道爹在外面有了一个孩子。
而且和媳妇的感情也不错,不然怎么能生出两个小子一个闺女呢?
他不像赵康那样,总是板着一张脸。
旁边的几个婶子看不得这一幕,有些眼眶都红了,忍不住别过身去抹眼泪。
想着自己日后的前途也算毁了,干脆豁开面子,直接道:“我能不知道?我天天和寡妇睡一个炕头,我不知道谁知道?我不仅知道寡妇,我还知道你齐和平!”
但先前还在为他说话的齐婶子,看到这一幕,还有哪里不明白?
她默默走进屋里,关上了门。
他心底长舒了一口气,暗道小年轻到底是没经历过事,沉不住气,要是被他多找到点证据,只怕他今天真的完蛋了。
他吃力地站起身,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