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孙学农的问题，他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孙学农听完后，有些哭笑不得。
坐在大队长媳妇下方的一个小媳妇，听到这话也撇嘴：“说到底，也有那蔡小琴立不起来的原因。要我是马成功他媳妇，他敢这么对我，我非得挠他的脸。”
行。
她穿着一件雪青的短袄，下面是一条裤子，裤腰扎的紧紧的，把那纤细的腰肢给勾勒得一览无余。
哪怕马成功的目光都快喷火了，他也浑然不惧。
孙学农以为他会两三句话就解释清楚。
又白又滑。
就见她眉眼带笑的时候，眼尾都向上勾起的，连带着衣服微微下拉，露出一抹白腻，让马成功无端地想到了上次和那些人吃过的荔枝罐头。
这马成功是真能把自己当回事。
家里没米没肉的，你就自己扛着去吧。
领头的那个男孩，也就是马家的大儿子，就皱着眉头走进来，“闹够了没？在这被人当猴戏看，你还觉得挺有意思是吧？你这个当爹的不觉得丢脸，我这当儿子的脸都快没了。”
还真别说，这肉看起来真香。
他们隔壁刚好是大队长家，大队长媳妇听到这动静，放下手里缝补的衣服，叹了口气：“我看这马成功袋子里有几块钱，是越来越不着四六了。”
乔荷看到他这样，嘴角微微挑起，这样的男人，马成功不是
“……”
他夹起一块红烧肉，就往嘴里塞，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还是说……他只是单纯地记下了这一个公式。
直到听完江锋说完了这一堆话，孙学农才点点头。
他感觉，在乔荷面前，自己才算像是一个真正的男人。
只是他一想到江锋的出身，心中又不免觉得有些惋惜。
江锋的衣服内兜里，好像什么东西都有。
这一顿饭，他是打定主意蹭到底了。
他刚坐下，就听到孙学农问江锋：“你想要上学吗？”
当她那双闪烁着亮光眼睛看向自己，妩媚的唇角翘起，露出崇拜的表情时，马成功有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成功感和虚荣感。
就见他咬着腮帮子，从牙缝里吐出一句话来：“你就是这么对你老子讲话的？”
“我是地主家的崽子，没有工厂会要我，甚至因为我的原因，还会拖累您，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您还是别做了。”
孙学农看向江锋的目光无比柔和，他蹲坐在这小子面前，温声道，“读过书吗？”
不愧是厨师，这煲鸡汤，还是挺有一套的。
晃荡了这么久，眼看天色也暗了，他跑到灶房一看，冷锅冷灶的，只有一碟雪里蕻。
江锋一直以来，话都很少。
而此时，苏清风也刚好分完了姜汤，走到他们这屋子里，喘口气。
还爷们在外面办事，他能办什么事情，不就是走了点歪路子，赚了点小钱，还在她面前摆出这阔绰的样子来。
要知道，江锋现在才几岁？
他的同龄人还在学校里学加减乘除，他就已经接触到质能公式了？
没吭声。
这人他认得。
马成功以前碰到的女人，要么就是比男人还要刚强，要么就是像蔡小琴一样爱嘀咕碎碎念，哪里碰到过乔荷这样温柔小意的模样。
乔寡妇不喜欢到人多的地方，连带着起得房子也远离人群，自己身后也没孩子傍身，就一个人住着。
在几个婶子，坐在炕上说话缝补衣服的时候，那边马家已经闹得不可开交了。
江锋起先对这个看起来斯斯文文，还戴着眼镜的男人，有些警惕，但是想到苏清风和他关系看起来不错，戒心微微放下，但还是绷着脸。
哪里想到，一说起这个，这小子居然还滔滔不绝起来：
“狭义相对论的核心是洛伦兹协变性，只要认为物理定律应该在洛伦兹变换下保持数学形式不变……就能推出质能方程e=mc，并且不需要其它的假设和限制。”
他看了看四周，干脆找了一个背风的地方，打开还有些温热的饭盒，看到里面的那块红烧肉，马成功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
孙学农这下子来兴趣了，“老师居然也教你了？你都学会了什么东西？”
苏清风见他们那样子，明显是不信，只当是安慰，对此他也只是笑笑，没有多说话。
他气得跑出来，又是打，又是踹，蔡小琴一边喊，一边嗷嗷哭，这声音响的，把邻居都闹过来。
接着他又回过神，看见他那支铅笔和纸，心中不免有些好笑。
没说话来。
苏清风之前一直没吭声，听到江锋说出这种斩钉截铁的话，他并没有像孙学农一样愣住。
乔荷听到这话，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