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家人听到这话,气得不行,当即就甩了几个爆栗在说话那人的脑袋上。
“蠢货!你觉得苏清风要是那么好对付,他能够爬到县里来上班吗?”
“你以为老子不气?老子就不想要教训苏清风?”说到这里的时候,大姑父狠狠喘了粗气,眼神中,露出了忌惮的神色。
“那苏清风,一个农村娃,结果在镇上做工,不仅认识公社里的大领导,还认识好几个厂子里的领导。你当他家里咋那么多好东西?哼!人家有两份工资呢!你当是每个人都有两份工资的么!”
听到这话,别说是那些对苏清风不了解的年轻人,就连乐家其他人,听到这话,也有些发愣。
这老苏家,不说别人,只要有苏清风在,那就倒不了!
至此,这帮人算是暂时熄了去找苏清风麻烦的念头。
笑话。
要是去找麻烦,谁收拾谁,还说不定呢!
……
就在乐家像是丧家之犬一般,从县里的一个角落被赶到另一个角落,居无定所的时候,苏清风却在家里的炕上呼呼大睡。
时间转瞬而过。
谢宝禄天生就带着一张笑脸,看上去比方继东好亲近多了。
这可是妈说得御夫宝典呢!
黎冉在亲妈面前,总算不再是实打实的乖巧模样,透露出了一丝芝麻馅的本性。
然而就是这时候,外头突然传来熟悉的呼喊声。
他私心里,自然是谢宝禄和方继东最合适,奈何这两人都有工作。
这包裹死沉死沉的,苏清风大致看了一下,里面连铁锅、锅铲都带过来。
大不了两家的彩礼和嫁妆多加一点,到时候小两口过日子的时候,也能舒服一点。
他们原本还怕苏清风年纪轻,酒席可能会夸张了一点,但是现在看来,确实是低调但又不失底气,这个程度,拿捏的刚刚好。
村口来了两个高大的身影。
楼芳见女儿乌黑溜圆的大眼睛,似乎一副天真乖巧的样子,一时间又好气又好笑,伸出一根指头,点了点黎冉的额头:
苏清风点点头,根本不需要纸张,这些铭记在心中的字眼,就跟唱菜名似的,一个个报出来了。
她原本听这些东西,还有些害羞,但是见老娘比自己还要害羞的时候,她的屁股就在床上挪啊挪,挪到楼芳身边,眨了眨眼睛,笑嘻嘻的:
“妈,你和爸爸关系这么好,也是因为这样吗?”
得!
一个两个,都是大爷!
谢宝禄看得心痒痒的。
盘算好了菜品,谢宝禄才感慨了一声:
“这不知不觉,你都要结婚了。咱们这些人,是真老咯。想当年,咱们一起下羊城,去广交会……”
他先是一愣,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疾步走出去,一看到那两道熟悉的身影,顿时咧嘴笑了,遥遥招了招手,“方哥,谢哥!”
喝了几杯茶,又聊了省城内发生的一些事情以后,一行人的话题,总算进入正题。
谢宝禄默默憋气。
这一句话,阴差阳错的,还把苏清风的情况给说对了。
坐在她旁边的黎母楼芳,也是说话磕磕绊绊,讲出来的话语,都是干巴巴的,没什么滋味。
苏清风的假期并不长,因此姐弟俩的婚宴,几乎是前后脚就举办的。
村里人看得兴起,不由得端着饭碗,远远地缀在他们身后。
苏清风掏出一面小镜子,左看右看,都觉得这一张俊秀的脸恰到好处,微微松了口气,脱掉外套,准备睡觉。
走到房间里,苏清风就喊了一声,“小夏、小秋,上茶!”
谢宝禄和方继东,丝毫没有摆城里大师傅的架子,也是早早地就起来。
只是谢宝禄不知道的是,苏清风早就和黎家的人商量好了,酒席弄个中上就差不多了。
苏清风提着包裹,后边俩人也不着急。乐呵呵跟着他走进去。
要是放在农忙的时候,别说是在太阳底下端着饭碗看戏了,能有抬头的功夫,那都算是好的。
“我和你爸的事,你别管!管好自己吧。行了,时间也不早了,明天还得早起,你也赶紧睡了。”
“清风啊,你这酒席上的菜品单子,都拟好了没?”
这整的跟贵客上门来似的。
黎冉原本脸上还带着笑,听到这话,鼻子微微一酸。
有把子力气是一回事,下地会不会用巧劲,又是另一回事了。
他臭着脸,“今天你做饭!”
1973年九月初六。
方继东看着苏清风提了两个大包裹,还一副留有余力的样子,微微抽了口气,拍了拍苏清风的肩膀,像是开玩笑道,“你小子力气可真够大的啊。就算不当大师傅,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