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量小得可怜。
这都是趴在叶家这棵大树上吸血的酒囊饭袋啊。
就冲这点,叶雨樵还真挺期待看叶洛这笔投资的最后结果。
“说得好像不问我拿钱,别人就不这么觉得了。”叶雨樵哈哈大笑,“你老爸我在外面的风评可不好。”
一来二去,你还赚个屁钱?
这种豪赌,如果赌输了,无疑会身败名裂,但赌赢了,也将瞬间功成名就!
虽然他是不太相信rb人敢动张大帅的。
他不希望叶家因此和原历史一样,就此一落千丈,最后树倒猢狲散,没几个好下场。
难怪叶洛说没人觉得他会支持这种生意。
“我想假账本上,不会写着做大烟、赌场生意的收入吧。”叶洛冷笑了下,“今年到现在3月份,沪东办事处就亏了快七万块大洋,大哥不管账,他们就明目张胆的贪?”
吃了败仗,或者派系斗争失败的军阀会被通电下野,但很少波及性命。
“你是说,他们想对北边动手?”叶雨樵早年创立刀帮,干得就是刺杀买卖,对这类事情无比熟悉。
华商想卖车,又要问洋人汽车公司买车,买好到货后,还得交给当地的汽车商业总会统一销售!
汽车商业总会的实际掌控者全是洋人!华商的车放那里卖还得交额外的佣金。
“怎么说?”听到这句话,叶雨樵也坐直了身体。
“新官上任三把火,政策一变,说不定这个上海滩,要有个翻天覆地的变化呢。”
“行,你心里都想明白就好。”叶雨樵微微点头,小儿子脾气本来就犟,他也没觉得能说服叶洛放弃。
“对,我想从洋人那里买汽车,然后一部分留下做出租车生意,一部分脱手卖出去赚钱。”叶洛言简意赅,“目标也定好了。”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更感兴趣了。你到底想做什么生意?就是那、那个什么投资?”叶雨樵记得他白天提过。
现在南北各种大大小小的军阀互相割据,他们不少人曾是同个部队的战友,同个军校的同学,战场上你死我活,私下里你好我好。
不说成败,单单这份胆气,整个叶家,除了他这叶二少外,谁也没有!
“赌什么?”
加上早年跟着叶雨樵过来的,后来叶家发迹凑上来的乱七八糟亲戚们,整个叶氏家族,起码有两三百号人。
“爸,看过这几年的申报没?”叶洛伸手将桌上的报纸拿起,摊开,点了点,“我在美国留学时也让青青每月给我寄来申报和新闻报,一期没落。”
“买车?做出租车行?还脱手卖出去?”叶雨樵瞬发三连问,手上的钢笔一顿。
而且一通分析听下来,叶洛走上经商之路,如果真能顺应时代大势,确实好过现在叶家的情况。
“是啊,总会生意是很大,但靠我们叶家吃饭的嘴巴也多。而且我们这一大家子,可不是只有我们几个人。”叶洛还没细查叶家自己的账,不查他也知道那得多烂。
这就意味着汽车行业彻底被洋行所垄断。
就叶雨樵所知,那几家华人车行都快倒闭破产了!
小儿子想做什么不好,非要把头往死路里撞!这不是搞笑吗?
“洛洛,你想过没。如果,我是说如果你赌失败了,怎么办?”叶雨樵语气一换,严肃看他。
“六年前的劳工总会纪律严明,因为是从刀帮转过来的,所以你和几位叔伯都很在意总会的形象。这才六年,就变成这副样子了。”
“战事变化后,上海滩的格局就会打破重塑。如果南边完胜,国家就将迈入一个新的阶段,届时,我相信‘实业救国’不再只是一个口号。”
叶洛叹气,继续说道,
“下午我还偷偷去了趟沪东办事处,亮明身份后,知道我是叶家人,他们直接就把账本拿给我看了。爸你说,如果换个叶家人,比如青青,妈,或者二妈三妈小妈她们,是不是也能随意查看总会的账本?”
叶洛分析的不无道理,可他还是不太相信会发生如此魔幻的事情。
“爸,你这是同意了对吧?”叶洛笑了笑,费了一番口舌,效果还是有的。
“真账本?”叶雨樵胡子已经开始微微颤抖了。
当然,他本人是完全不看好的。
现在国内没有任何国产汽车品牌,全国路上跑的汽车都进口自国外。
但这条路哪有这么好走?
那肯定啊!
“是,和卢将军绑定得太死可不是好事啊,爸。”叶洛点了点头,这也是他赶着从海外回来的另一个重要原因。
但只要提过一嘴,父亲终归会心存防备,不至于走向绝路。
申报和新闻报是当下上海滩两大报业巨头,亦是全国最大的两家报社,里面的内容涉及时事政治、各界要闻、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