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碰。有些东西,他碰不得,非要碰的话……那就得做好被剁手的准备!”
语气虽淡,却不容置疑!
长孙无忌略一思索。
“怎么,有难处吗?”
徐风雷有些不悦,
“要是为难你了,我现在就走,你就当我没来过。”
“不是不是,当然不是……”长孙无忌站起身来,连连摆手道,“我只是在想,卷宗放哪了呢……我想想,让我想想。”
窸窸窣窣。
他一边低吟着,一边在书架上翻来翻去,从这边找到那边,看得徐风雷有些不明所以。
“呼……找到了!”
长孙无忌捧着一份卷宗,嘿笑道,
“得亏我做了分类。”
“太师,接着!”
砰!
厚厚的卷宗扔下,直接砸在了桌上,扬起一片蒙蒙的灰尘。
“这什么啊……”
徐风雷挥去烟尘,上前一瞧。
却见那卷宗的封面上,写着“侯君集”三个字。
“侯君集的卷宗啊。”
长孙无忌从书架上爬了下来,笑道,
“不用调查,你要的,全在里面。”
“包括他在右卫、兵部、工部安排的亲信,以及他们的贪污记录,可能没那么精确,但……大差不差啦。”
徐风雷:“……”
他心神有些震动,但好歹沉住了气,面色不该的缓缓翻开卷宗。
“侯君集,豳州三水人氏,北周平州刺史侯植之孙,武德九年授右卫大将军……”
“其亲信部属有十八人,分别是……”
“贞观二年,侯君集于右卫中郎将张丛处获取一笔银子,来源:劳军饷银;九月……”
“贞观三年,兵部主事赵义献一笔银子,来源:兵库司熔铁,十一月,赵义献
“……”
越看,徐风雷的眼睛瞪的越大。
“这……”
他忍不住道,
“竟调查的如此详细?连何时何地,何处贪污的都知道?!”
长孙无忌掸去身上的浮尘,拍了拍手。
“那是自然,这些都是职责所在,否则养着百骑司做什么?”
他笑吟吟的道,
“不光是侯君集喔……您能想到的任何人,都可能在这里有一份卷宗。”
徐风雷:“@#¥%……&&@”
“我能看看我自己的卷宗么……”他看向长孙无忌。
“当然可以,不过……挺无趣的。”
长孙无忌耸肩道,
“您的卷宗很短,因为没什么可写的,您知道的,百骑司只负责记录暗地里的东西,而您行的是光明正大之道,所作所为,明面上的资料都有。”
“喏。”
他随手取来一本薄薄的卷宗,扔向徐风雷。
徐风雷望着卷宗上那偌大的“徐风雷”三个字,有些失神。
“太师,不要太惊讶了,任何一个有为的君主,都会留这么一手。”
长孙无忌一脸无谓的道,
“就比如侯君集吧,皇帝可以忍受他贪污,但不能忍受自己不知道他在贪污……这么说可能有点绕。”
“说简单点吧,皇帝需要知道你在做什么,无论是明面上还是背地里,都得知道。”
“当今陛下算是历代君王中最仁慈的那一批了,只要你不干谋反篡逆的勾当,别说是贪个污,就算是杀两个人,他都能忍,毕竟……他最念往日的恩义了。”
徐风雷陷入了沉默。
“所以,即便我把这事儿捅出来,他也不会正经去办,最终一定会和稀泥。”
他忽的嗤笑道,
“这便是所谓的往日恩义……呵,皇帝当保护伞,难怪这侯君集敢如此的肆无忌惮的贪!”
“他就不怕自己的朝廷腐朽、吏治腐败吗!”
徐风雷有点生气。
李世民是个有情有义的好皇帝,这是好事,但也不能无底线无原则啊!
“嗐……太师不要太激动嘛。”
长孙无忌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换个方向想想,换作是您做了这些事,陛下也一定会包庇您的,而且一定比包庇侯君集的力度更大!”
“皇帝有人情味,这是好事儿嘛……起码对咱们这些从龙功臣来说,绝对是好事!”
“您说,是不是?”
徐风雷:“……”
这特么的歪理!
“……罢了罢了!”
他冷哼道,
“我也不指望他能依法严办,我自有我的办法。”
“侯君集这份卷宗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