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壮汉他在路上偶然见到过,那时候不知道二人做这种该死的勾当,这一次他要先找到二人,将他们解决掉,提前解决齐楠浅的危险。
齐楠浅这边也有了经验,事发当天,天一亮她就把齐楠音叫醒,这一次一定要赶在天黑之前到达下一个城镇。
齐楠音出嫁前虽然过得不好,但是好歹也是公主,养尊处优不说,至少也比大户小姐的身体要娇弱些,一个早上马不停蹄的赶路已经让她觉得体力不支。
她早就受不了,双脚起泡的情况下也跟着齐楠浅走了很久的路。此时已经是她身体承受的极限,她忽地拉住快自己半步的齐楠浅,虚弱地叫道:“姐姐,我能不能歇一歇?”
齐楠浅也好不到哪去,原主的身体比齐楠音还要娇贵些,加上她打破玉镯改变时间,加起来连续赶了六天的路,她的双脚不仅起水泡,还开始渐渐浸出血水。她没有告诉齐楠音,一是怕她担心,二是不想给自己“不行了”的潜意识。
此时齐楠音拉着她撒娇,那柔柔弱弱的声音落在耳畔,她一直强撑的防线也在慢慢瓦解。
她还是强撑着用轻松的口气边走边说:“音音再忍忍,就快到了,我们在野外过夜很不安全,不仅有野兽,还有不怀好意的坏人。”
齐楠音很听话,虽然眼中噙着泪,但还是乖乖点头应下。
齐楠浅欣慰地笑起来,没有再说话,全部的力气都用来对抗身体的疲惫和疼痛。
陆天卓跟在她们身后不远处,看着两人越来越慢的脚步,眉头皱起来。
他知道齐楠浅这么不知死活地赶路,就是害怕再次遇到那两个人贩子。他得想个法子告诉她,不用再害怕有人贩子了。
他骑着骏马悄无声息绕道走远,在前方遇到两个上山砍柴的樵夫,给了他们些银子,让他们在齐楠浅要经过的路上休息。
有轻松钱不赚是傻子,两个樵夫当即笑嘻嘻地答应。
待齐楠浅二人走到小溪边时,两个樵夫正好坐在路边休息。
他们一直都在聊天,看到二人走来,穿着和身形都是方才那个出手阔绰的公子描述的人,便开始按照陆天卓的吩咐聊起天来。
“听说了吗?”
“啥?”
“隔壁村杨家那两个小子终于被抓了。”
“就是偷偷抓人去卖的那两个?”
陆天卓此时正躲在一旁的草丛中,看到齐楠浅听到二人说到这里的时候明显放慢了脚步。
“可不是,前几日张府小少爷不是丢了吗?张府花了重金悬赏,有人看到他俩,就偷偷告诉了张府,张老爷立刻找人把两人活活打死。”
“那太好,了这两个挨千刀的就该死,为了赌可是烂了心了,不知道害了方圆多少孩子。”
“老伯,”齐楠浅停下脚步,问:“你们说的那两个杀千刀的长什么样?”
二位樵夫抬头见是两个白白净净的“少年”,说道:“高高壮壮,满脸横肉,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的样子。”
齐楠浅默默点头,没有说话,打算继续赶路。
樵夫也不知道他们的话被对方听进去没有,见她要走,赶紧站起来提醒,“我看你们瘦瘦小小,定是有些害怕遇上这种人吧,别怕,他俩早被张老爷请人打死丢进河里,活不了了。”
齐楠浅停下脚步,转身向二人道谢,二人这才松了口气。
虽然知道人贩子罪有应得,不会再威胁到她们,但是,她还是要赶在天黑前走到下一个城镇。
方才停了停,现在再次走动起来,才感觉脚底的疼痛已经不能忍受,她轻声“嘶”了一声。
齐楠音忙扶住她,“怎么了?”
齐楠浅轻轻摇头,跛着脚说:“没事,继续。”
二人身后的樵夫见状说道:“这是赶路太急,脚底磨出血泡来了。”
齐楠音一听,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下来,“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不会骑马,就不会这样了。”
齐楠浅宽慰道:“没事,休息休息就会好。”
樵夫补刀道:“脚底血泡找点草药给他包上,十天半个月就能好全。”
齐楠音又是愧疚又是担忧,早知道会让齐楠浅受苦,她便不去东清了。
齐楠浅知道樵夫也是好心,无奈叹口气,道:“哪有这么娇贵。”
躲在草丛里的陆天卓听闻,这才知道她为何走路姿势奇奇怪怪了。为了不让齐楠音发现异常,是忍着多强烈的痛才勉强走得正常啊。
他摸了摸周身,记得出门前带了两瓶药出来,一瓶是跌打损伤药,一瓶便是消炎药。
他将药紧紧捏在手中,却迟迟没有出去。
齐楠浅临走前嘱咐他看好家,他却偷摸跟着出来,总归有点不太听话的样子。
他蹲在草丛中,着急又忧心地看着齐楠浅休息一会后,强撑着起身离开。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