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从草丛中出来,把药瓶递给其中一个樵夫,让他把药给齐楠浅。
樵夫看陆天卓一眼,想来这人是那两个少年的大哥。脑中脑补了一出弟弟叛逆出走,大哥默默守护的故事。
陆天卓心中矛盾,一边担心齐楠浅的伤势,一边在心中骂她活该。
她可以雇一辆马车走新修的大道,非要为了赶时间走这条平日里只能骑马走的近道。虽然近道就算走路也比新修的大道快三五天,但这不是自讨苦吃是什么!
同时他心中也十分懊恼。她会动用玉镯重置时间,都是因为自己没有保护好她们,让坏人有了可乘之机,接下来的路他会好好保护她。
齐楠浅接过樵夫的药,道完谢后带着齐楠音继续前进。
齐楠音劝她休息,她都强忍着,说:“等到了客栈,我们租个马车赶路,我就能好好休息了。”
是啊,如果没有重置时间多走三天的路,她的脚也不会起血泡。
她本来的打算便是走近道,提前三天到达这个临近东清边境的城镇,然后再租马车赶路回东清。
这条路是唯一一条能在旅途中节约时间的路,可谁想路上会出这样危险的变故。
她紧紧握着手中的药瓶,这瓶子看着有点眼熟,但是想想古代装药的瓶子都差不多,便也没多想。
终于,二人在天色快要黑尽前到了嘉城。又很快找到了一家看着靠谱的客栈住下。
直到进屋后,齐楠浅才放松下来,整个人都有些疲软。
齐楠音也很累,不过她记挂着齐楠浅的伤。
任由她躺在床上,脱开她的鞋袜。血液已经干涸,将袜子和皮肉粘黏在一起,根本脱不下来。
她心疼地眼泪止不住的流,又不敢让齐楠浅看见。
她轻轻起身让小二打了盆热水来,将齐楠浅的脚轻轻放入温水中。
开放性伤口对水温异常敏感,半梦半醒间的齐楠浅感受到脚底传来又痛又舒服的感觉,轻轻哼了一声。
齐楠音以为自己弄疼她,将原本就很轻的动作又放轻放慢了几分。
住在隔壁的陆天卓此时有些焦虑。除了听到齐楠音开门找店小二要过一盆热水后,就再也没有听到隔壁的任何动静,也不知道齐楠浅现在怎么样了。
他很想跃上屋顶看个究竟,却又担心看见不该看的画面,只能努力把这份担心压下来,然后躺在床上睁眼看着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