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他往外走,直到看见一条狭窄的巷子才停顿了一下,带着赵承韫走了进去。
赵承韫看一眼那幽深的窄巷,勾起嘴角道:“秦姑娘这是想与本王幽会?”
他倒是观察入微又会讨人欢心,当着老鸨的面唤她袅袅,此时却换成了秦姑娘。
“不是。”秦筝冷声回他的同时松了手,与他面对面站着,直问道:“你为什么不生气?”
赵承韫没听懂似地问:“本王因何生气?”
“他那么说你,而且还骂你妈妈。”要是有人骂秦筝,她不见得有多生气,可要有人骂她父母家人,她一定会骂回去,甚至有可能跟对方打一架。
“妈妈?”赵承韫疑惑道:“二皇兄没有骂芸娘,再说了,他便是骂了,与我何干。”
秦筝解释道:“不是老鸨的那个妈妈,我的意思是,他骂你母妃。”
赵承韫挑眉:“骂了如何?母妃未入宫前只是群芳楼的一位乐伎,确实是身份低贱。”
秦筝意外地看着他,冷声问:“你自己也这么认为?不是因为他是太子,而你只是个不受宠的皇子,而不得不……”
她话未说完,听见赵承韫低声笑了起来,并一步一步地靠近她。
秦筝下意识地往后退,直到背部贴上墙壁,痛得她“嘶”了一声,明白自己已无处可退,才颤声问他:“你想干嘛?”
赵承韫拿扇子挑起她的下巴,玩味道:“秦姑娘这般在意,可是因为,你喜欢上本王了?”
“没有!”秦筝大声道:“你别太自恋好吧,刚刚明明连你要给我赎身我都不同意好吗?”
她一把推开赵承韫,转身就走,边走边道:“我真是瞎了眼,以为是个有骨气的人,谁知道就是块扶不上墙的泥巴。”
赵承韫侧身,听着她嘟嘟囔囔地边骂自己边走,手里的扇子抵上自己的下巴,在无人又晦暗的巷子里缓缓笑了起来,轻声低喃:“秦筝,可真是个好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