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冷哼一声,竟理了理衣袖,让手下把皇帝用的宝雕弓、金箭拿给自己。刘协虽有不悦,却不敢表现。猎场中被放进了三只野鹿,曹操毫不费力地三箭拉满,三只鹿中箭依次倒入草地,好不威风。
此时,有人高呼大喊:“天子射中了,天子射中了。”
果然来了!
曹贼篡权的心思已昭然若揭,满潮文武却无一人敢言。
广陵王巡视众人,大声道:“有人造反,禁军还不快保护陛下。丞相,有人污蔑丞相是汉贼,还不速速将为首之人拿下。”
“谁敢动?”曹操厉声,曹军闻风拔剑。
众诸侯如临大敌。
广陵王毫无惧色,冷冷看着曹操:“将其拿下是为保住丞相声誉,丞相戎马一生,鞠躬尽瘁,一心为汉,怎么能被后世视为贼呢。您且看,刘协……还在您边上呢。”
曹操冷眼看着她。
“曹丞相拿的是天子的箭,是天子的箭射中了,而不是天子射中了,对方混淆视听,大庭广众之下,妄图颠覆汉室,其罪可诛九族也。曹丞相难道要偏袒此人不成。”
刘备适时出声道:“广陵君所言甚是,请曹丞相明夺。”
群臣这才有些细微的声音,刘协叔父国舅董承也拘手附和。
“请丞相明夺!”
国舅出声,坐实了出头鸟,其余诸侯才敢跟言。
“请丞相明夺!”
“还不拖下去斩首。”曹操甩下一句,下了高台离去,临走前,狠狠看了眼广陵王,那眼神似乎要将她生吞活剥。
诸侯离场时,广陵王与刘备打过招呼,和张飞互换了眼神。
彼此虽心照不宣,思念却难在大庭广众之下宣之于口,只能两厢沉默,他日再会了。
后来阿蝉告诉他,那一天,张飞从头到尾只看她一人。在她回马箭的刹那,张将军的脸上挂着不太明显的笑意!!
广陵王按礼法,入住在许都宫城一处偏殿,晚间,有些士卒拜访,均被屏退。熄灯后,她便躺在床上入眠,阿婵留守在室内,随身的侍卫留守在门口。
今夜,注定是一个不眠夜。
子时,广陵王从床上坐起,阿蝉走到她身侧,微微打了个呵欠。
“阿蝉,我心里仍有些不安,你让鸢使、蜂使二人随广陵尉先我一步,秘密回广陵,速度要快。”
“是,楼主。”
阿蝉领命退去,广陵王才和衣躺下。
过了一会儿,正要入眠,就听到院中有什么声音。
“阿蝉,是你在外面吗?”
“是的,楼主,院墙内翻进了刺客。”
只听到侍卫回应,广陵王不放心,拔剑走到门外,见阿蝉拿着短剑正与一名黑衣人对峙,黑衣人受了伤,阿蝉追击过去,短剑与短剑交锋之间,只几个回合就被阿蝉制服。
两人正要逼问,刺客就已自弑。
广陵王掀开刺客的面罩,道:“看来是死士。”
“楼主,会是哪个势力。”
“很难说,今日白天得罪了曹操,后又被献帝召见,此时此刻想杀我的人起码从许都排到广陵。”
阿蝉一愣:“那怎么杀得完。”
广陵王笑笑。
阿蝉问:“要查吗?”
广陵王顿了顿:“不必了,明天一早,绣球的任务就完成了,然后我们就启程回广陵。”
“好。”
两人刚处理好尸体,屋顶就传来细微的脚步声,一粒碎石从屋顶掉下一块,广陵王眉眼压低,向声音处巡视。
“又来?”
“不,这个人不是……”
“是张将军?”
阿蝉的声音也有点疑虑。
广陵王一愣,见张飞一身不比寻常的玄衣打扮,衣帽遮脸,从屋顶上一跃而下,若不是手上持着长矛,几乎认不出来。
“你怎么来了?”
张飞默不作声走向她,拉过她的胳膊,将她揽入了怀里,紧紧地抱着。
有些坚硬的前胸和腰间皮革,硌得她生疼。
阿蝉目瞪口呆,而后静静走开了。
好一会儿,广陵王才拉开张飞。
“为什么这副打扮,我差点以为你也是刺客,来杀我的。”
“我来见你,许都,不安全。”
“嗯。”广陵王了然一笑,“你来见我,你大哥知道吗?”
张飞注视着她,摇了摇头:“大哥不知道。”
“进屋说吧,”广陵王牵着张飞的手,两人进入了屋内。
刚关上门,广陵王就扯过张飞腰间的皮带,将他抵在门后。
张飞低头凑近她,广陵王迫切亲上他饱满的嘴唇,唇齿纠缠,银线滑落,蛇矛被扔在地上。
广陵王溢出一丝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