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拉住。
做戏要做足嘛!我仍是挽着曲灵风的手不放,一路往城外走去,却见曲灵风脸上挂着两行泪水。
“官人,你怎么哭了?”我朝他问道,他这哭的一点来由也没有啊。
曲灵风抬袖一抹脸上的泪水,哀声说道:“没什么,想到一会要见岳父,害怕!”
我心里好笑,我们这不是假扮的吗,他怎么还入戏了呢。
走在一旁的书生笑道:“怕也不必哭啊,我要是你岳父见了你这副窝囊样儿,绝不会把女儿许给你的。”
曲灵风闻言怒目朝书生看去,手握成拳,估计是想揍那书生一顿。
这还没出城呢,两边都站着官兵,我拉了拉他的胳膊,示意他不可冲动惹事。
曲灵风会意,愤愤地看了一眼那书生,又看了看那猎户,从我手中抽出胳膊,撒手作罢。
可那书生就是嘴欠:“这女婿见丈人,少不得是要受点刁难的,小哥倒也不需着急。”他说着还一边摇着折扇朝曲灵风走了过来,安慰似地在他肩头拍了拍,然后若无其事地走开。当我没看见他快速从曲灵风怀中拿走那包金银一样。
“我说这位秀才,你说话就好好说话,能把我家官人的东西还回来吗?”
我话刚说完,曲灵风,书生和猎户都是一惊,全都转头向书生看去。
书生笑了笑,将金银还给满脸怒气的曲灵风。
“小娘子眼力真好,可这看人的眼光可不大好。”书生说着朝曲灵风一指:“就在前不久,我与三弟在嘉兴城中还看到此人与另一名女子神态亲密,恩爱异常。如今却要与小娘子一同回家去见岳丈,实在负心薄幸至极。”
原来这书生倒是出自好意,此时已经出了临安城,我放开曲灵风的手,向书生说道:“谢谢大秀才,他其实是我师兄,刚刚事出紧急,不得已才扮作夫妻。”
书生收了折扇在手掌中一拍:“原来如此,那是在下多事了。”
“哪有,你也算急公好义,还是很让人令人钦佩的。”我诚恳地说道。
管这种闲事其实有些吃力不讨好,因为很多女人在遇到这种情况时并不一定能接受真相,一部分女人甚者不会去责怪情人的负心,反而会把书生这样的好事者大骂一顿,责怪他多嘴多舌挑拨夫妻感情。但这油腻书生还是说出来了,因为他的良知不允许他沉默,当然,也因为曲灵风怀里那包金银很有分量。
我们这里正说着,那矮胖子和猎户却出了状况,两人都想跟马贩子买那匹小马。
“我出二十两。”矮胖子说道。
猎户默不作声地从怀里拿出三十两。
“我出四十两。”矮胖子加价。
猎户默不作声地又拿出二十两。
“原来这猎户才个阔户,刚刚可偷错人了。”书生摇着扇子不以为然地说道。
曲灵风闻言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朝着竞拍小马的两人走去。
我正要跟着曲灵风走过去,只见他朝那猎户恭谨地行礼:“师父。”
那猎户一眼看上去就是个普通的汉子,跟黄药师没有一点相像之处,想来是戴了(人)!皮)”面)?具)这张(人。!皮!?:面:具跟平时戴的那张却又不同。黄药师平时戴的(人)!皮)”面)?具?。面部表情僵硬,戴上之后除了一双眼睛是活的,其他脸部肌肉都是死的,看着十分瘆人。但此时这张却要自然得多,一眼看上去只是个普通的汉子,不会让人瘆得慌。是以我竟一直没认出那猎户就是他。但表情自然也是要付出代价的,他一直默不作声地排着银子不说话,想来应该跟那张“面?具有关系。
我当即收回了脚步,转头对书生小声说道:“帮我个忙。”
“姑娘请说。”
“一会他二人买马后,你去把马给偷了。”我对书生说道。
书生看了看黄药师与曲灵风,略为不解地说道:“那猎户难道不是你和那小哥的师父?”
“是。”我点点头,然后从怀中摸出一锭银子,递给他:“但他得罪我了。”
书生笑着看了看银子,却并不收:“姑娘忒客气了些,那匹宝马已值千金,不需姑娘再破费。”他说着走过去朝矮胖子说道:“这位兄台手头阔绰,三弟不必再出价了。”
矮胖子还待再加价,听书生这么一说,忿忿地一甩袖随着书生走了。
曲灵风牵着马高兴地朝我走来:“师妹快来看,这是匹难得的千里良驹。”
“花了多少银子?”我问道。
黄药师仍不说话,曲灵风接道:“还好,只花了九十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