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婚礼的人出乎枫乔意料的多,几乎快要坐满整个礼堂,他们统一的黑色西装,路凯小声告诉她,这些还只是泰坝的一部分手下。
那一刻,枫乔心里百感交集。
这些,这么多人,才只是泰坝的一部分手下。
路凯和枫乔被安排坐在了很靠前的一桌,枫乔右边是路凯,左边就是个黑衣络腮胡大叔。
全场的女人加上枫乔一共就四个,有两个大概是泰雅的朋友,看起来像他们那边的人,还有一个明显是国人,出乎枫乔的意料,女人看起来年龄不大,一头短发,娃娃脸,长得还很可爱,就坐在她隔壁桌。
还没等枫乔仔细打量那个短发女人,腿上就感受到了异常,她吓得起身,扭头,身旁的络腮胡大叔露出了很猥琐的笑容。
“你神经病?摸我腿干什么”
动静太大,周围人纷纷投来目光。
不过猜也猜得到,没几个人听得懂中文。
包括络腮胡大叔,显然听不懂,还在笑着。
路凯皱着眉,也起身,脸上明显有几分愠色,但可能因为不想生事,还是坐下了,另一边还扯了扯枫乔的袖子。
“别人的场子,收敛点”
枫乔胸口起伏着,余光瞥到泰坝进了礼堂,拉着路凯就起身:“我不想跟他们坐,那边还有空桌,我要去那坐”
“那是泰坝和他心腹的位子,你疯了?”
可枫乔没听,还是往没人那边走着,周围人就是听不懂也看懂了,露出惊异的神色。
枫乔是和泰坝几乎同时到达空桌的。
古铜色皮肤的男人看着她,神色平静:“你要坐这?”
话音还没落,枫乔已经坐下了,抬头看他:“你让我来的,我不能随便坐吗?”
泰坝一贯紧绷的神色有一瞬柔软了下来,甚至眼里都含着笑意:
“可以,都随你”
顿了顿,他又问:“不喜欢他们?”
“刚才那个变态摸我腿”
一边说着,一边指向那个络腮胡。
泰坝看过去,眼底晦涩。
而众人看枫乔的眼神早已由轻视变为了敬畏。
尤其是那个短发女人,看枫乔的眼神更加奇怪。
这就是枫乔的目的。
整点一到,婚礼司仪上台了,泰坝闭了闭眼,坐在了枫乔身边。
司仪也是泰坝那边的人,说的话枫乔一点都听不懂。
直到礼堂门被推开,新郎和新娘一起走进来,枫乔才打起了些精神。
祝午郗一身黑色西服,身形挺拔硕长,面上风平浪静。
枫乔倒还真没见过他这么正经的模样。
被他挽着的泰雅,一身洁白的婚纱,笑得很灿烂。
无聊的婚礼流程继续进行,期间祝午郗也几次和枫乔对上过视线,不过两人都心照不宣地迅速移开了。
“踽行是孤儿,没读过书,你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婚礼接近尾声时,泰坝在她身侧漫不经心地抛出了这么一句话。
枫乔心里“咯噔”一声,身体僵了一下,表面上却还是风平浪静地回道:
“不算认识,我陪过他一晚上,他也就一般般,所以没有第二次了”
“那你和凯子,关系好吗?”
枫乔揣摩不出他这句话具体的意思,只好含糊道:“还行”
话音刚落,她就被泰雅一下指中了:
“你,上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