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觉得温泠瘦了些,不过这倒是提醒了她:“昨天碰到你漫舲姐了,生日那天的礼服,她让你找个时间去她那儿试试,应该不至于穿不下了?”
温泠对礼服无可无不可,但她妈很上心,跟漫舲姐不知讨论了多少回。
离生日还有两个月,她想着不急,当即给漫舲姐发了条消息确认。
跟她妈又说一会儿话,温泠回了宿舍。
到镜子前看刚戴上的耳坠,粉钻是花丛,下面长长地坠了两个翡翠叶片,多看一会儿觉得还挺顺眼。
她对着拍张照,往家人群里一发,又发给林锵。
她答应了她妈端午节留在家吃饭,但上海她还是照去,只不过是提前一天回来,那她往前再多请一天假就是了,并不影响跟林锵见面,还跟她妈要来一个承诺呢。
温泠把这事儿告诉给林锵,林锵也是被她给弄笑了,挂视频前却是要她实话跟家里说清楚,别让家里人担心。
温泠叹气,她也想说呀,可在她妈眼里,林锵总是让人不满意的。告诉她自己还是要去上海,她估计真要不高兴了。
不过温泠也不打算瞒着,她准备用缓兵之计,既然早晚都要说,那就晚点说咯。
说到她妈,她到底还是有些心虚,可看着视频里林锵的样子,那点心虚也被她完全抛去了脑后。
她要是想她妈,晚上回趟家就能见,可想见男友就没这么方便了。
她依依不舍挂了视频,正一个人郁闷着,电话又响了。
是蒋漫舲回了电话过来,说她临时去了外头出差,要下周才回来,那会儿也快端午了,几家人要一块吃饭,她索性当天带去温泠家里让她试。
温泠应下了,可没几天又接到一个电话,说要请她去家里吃饭。
曹织锦是江南水乡人,说起话来一口吴侬软语的腔调:“澄澄啊,你也很久没来阿姨家里吃饭了,周末你漫舲姐正好出差回来,你们也有段时间没见了吧?我让你舟舟哥去接你,你看行不行?”
温泠听出来了,曹阿姨这是有事儿要找她。
她向来跟亲近的长辈没大没小,直接在电话里就点起菜来了,还说早就馋曹织锦做的槐花糕了。
曹织锦听得会心一笑,现在槐花正开得到处都是,做起来又有什么难的,她一口答应:“你要还想吃什么随时给阿姨打电话,阿姨给你做。”
这顿饭就这么定了下来。
吃饭那天,温泠先去了趟住处,从屋里找出那幅前不久买来的五彩织锦画,她妈当初就是冲着送给曹阿姨才买的,这次正好带过去。
这屋里的东西都是她妈备好给她随时送人的,左一件右一件攒了不少,她又挑出一瓶清酒,装好出了门。
刚到楼下,远远就见一辆亮眼的黄色超跑驶了过来,她笑着冲里头的人挥手:“舟舟哥!”
等车子在身前停下,她要去拉门,门却纹丝未动,又试着拉了两回,她抬头一看,里面的人正一脸坏笑看着她,她恼了,一个白眼翻过去:“蒋漾舟!”
蒋漾舟把手比到耳朵边:“喊什么呢?听不见!”
话落,就见温泠把手里的东西一股脑往他身上丢,她自己则手撑窗沿,跃着身就要直接翻进车来,急得蒋漾舟手忙脚乱地拦她:“诶诶诶,我这不就要给你开了么?”
说话间,温泠已经轻松翻进来,抱怨道:“都要晒死了。”
蒋漾舟知道她怕热,提前把冷气打低了,急着问她:“怎么样?伤着没?”
“没伤着你的宝贝车!”温泠故意唱着反调。
“谁说车了?”蒋漾舟笑着把温泠丢来的东西拾掇拾掇,“说的是我们的宝贝澄澄,要是真受伤了,家里肯定得开大会□□我。”
“谁还敢□□你啊——”温泠笑着,见他把她带的礼物举起来左看右看,已经猜到他下一句要说什么,无非是要威胁她,说这里头要是没有他的礼物他就要准备灭口抛尸,不然就是捂着胸口,说要是没他的礼物他一整颗赤忱的心就要碎掉了,不少女孩子吃他这套,会被他逗得吃吃地笑,可温泠从小看到大,他还没支摊开演她就知道他要耍什么把戏了。
她面无表情插了一句“没你的份儿”,就继续往下说:“大家都在夸你呢。”
别人是不是真在夸他蒋漾舟不清楚,但温泠显然是要埋汰他了,他把她的东西放好,配合着问:“哪个大家?”
温泠没直接回答,掏出手机开始对着念:“本网讯,6月2日,百舸船舶向我校捐赠……”
换别人这么当着他面念新闻,蒋漾舟铁定不拦着,心情还会特美,可唯独见不得温泠拿他打趣,半真半假地要去抢她手机,温泠往旁边躲,把手机扬高:“哎呀,后面跟着几个零啊?都数不清呢。”
蒋漾舟一只手往温泠脸上重重捏了下,另一只手直接把她手机给捞来了手里,笑说:“当你舟舟哥不知道呢,哪来那么多零,人家直接用汉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