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击(1 / 3)

哪知素日打骂不还手畏畏缩缩的花枝鼠发起威来,力气这么大,男生出乎意料被推出一个趔趄,滑稽地挥了下臂膀,栽倒在旁边的路虎车窗上。

大伙皆惊了。

“邓烟雨,你要干嘛,打架?”室友匪夷所思地瞪她一眼,再去扶狼狈得不成样的男生,“傅哥你没事吧?”

“你们走开!”她瘦小躯体里爆发出可怕的潜能,像只炸响了一身铠甲的小刺猬,抖着刺厉声叫道,“我从来没伤害过你们,为什么总是欺负我,能不能不要再打扰我的生活!”

“你妈的,你个港贼,还敢跟我叫嚣……”被唤作傅哥的男生在朋友面前出尽洋相,窝火不堪,不顾对方是女生就拔步上去揍她,有男生拦了:“哥哥哥算啦,你要在这捅娄子吗,你忘了你爸上次怎么把你接出的派出所?”

两个室友瞠目结舌,互看对方,真要懵了。

邓烟雨今日简直换了个人,稍微捏一下就勃然变色,欺负不成了。她们烦躁得咬牙切齿,也想朝车子来一脚,走到男生身边,睨着冷眼说:“咱们去学生处举报她,病假期间还在外头浪,邓烟雨你等着退学吧!”

邓烟雨虚脱地喘着气,四肢冰凉得难捱,倔强地与他们对视,检测仪鲜亮的橙光跟着她的手臂隐隐战抖。

“凶啊,怎么不凶了?”傅哥舔了舔牙,“你和这车主人什么关系,你不会干□□了吧?好啊乖女儿自己会赚钱了,可不得告诉你爸妈去?”

邓烟雨以为听的不是人话:“你说什么。”

“说你呢,你再跟我们狠一次试试,灯港爬出来的臭蟑螂,给我他妈的低下头做人!听到没?嗯?听到没?说话!!”

邓烟雨在他骤然拔高的呵斥下一激灵,如瑟瑟发抖的秋叶,躲匿在血管的屈辱复苏了过来,淌出鲜红的泪水。

“我不是港贼,”她难过得发音都哽咽了,“灯港没有叛国。”

“你这话跟国家说去,别在我们面前装白莲花,你还能来歌华读大学,那都是吃到国家的红利了,还敢推我,你怎么不回乡下推磨去啊,乡巴佬跑来歌华干什么,想出头?你现在不就出头了吗,小公主你一夜几千块呀?”

话音未落,一伙人声色犬马地爆笑,笑得她哑口无言,只有渗着血泪的怒火在四肢百骸里灼烧,揉作一腔湿淋淋的委屈,无力地奔往眼眶里汹涌打转。

“好诶,哥,她要哭了!”

室友们解气了,有个发现她戴了酷可丽联名小花发夹,这东西标着脑残才买的价格,巨贵,估摸也是这辆车的主人给她买的。

酸涩的滋味攀着喉咙抵上舌头,她大步走过去,见邓烟雨一缩,心道果然是只纸老虎,不免哼笑,手伸向她的发夹,连着头发一把扯下来。

发丝被她活活拉掉好几根,邓烟雨啊了一声,捂着阵阵发痛的头皮,眼看发夹被他们拿走:“还给我——”

女生把手举高,她个子比之高出一大截,邓烟雨抢不回来。

“想要?”女生扬了扬下巴,“那你该跟傅贤说什么?”

邓烟雨愣在那,就听背后有人说:“来,我教你,”她反抗不及,一男生捏住她后颈往下摁,让她给大家磕头,“说傅哥,对不起,我花枝鼠错啦,下次再也不敢啦,我就是一团唾沫,劳烦您尊口一撅,把我吐了算啦!”

“……”邓烟雨恍若未闻,瞠圆了血丝尽染的双眸,硬着脖子不肯埋头。

“聋了还是哑了?邓烟雨?”

“还给我,”她盯着地面,声音里含满血意,“把发夹还给我。”

“我让你道歉,你要什么发……”

“还给我!!”

怒吼回荡在开阔的停车场。男生原本兴致高涨,被她振聋发聩的气势惊得差点弹开,又嫌此刻作罢丢人现眼,嚷嚷着:“你道歉,你道歉我放开你。”

“还我!!”

“什么情况……”

邓烟雨在他手底死命挣动,那脾气炸泼了锅,指甲挠得浑无章法,转眼在他下颚刮出红痕,男生气急败坏:“你属猫的吗,你不要抓我——”就势掐着她往轿跑的车头上一按,“别抓了你!”

还没按老实呢,同伴那边突然骚动不止,他没等回头,就感觉自己脖子部位一紧,被人当狗提起来,旋即两脚腾空飞了出去。

“卧——”脏话还没喷完整,他整个人朝着他的铁哥们猛扑过去,扑飞了某人的手机,嘴巴不小心和光滑的地皮重吻了一口,摔出颗带血的牙。

痛哭了。他生平头一次这么“拔牙”,膝盖上的灰尘都顾不着掸,扭头喷着血沫子骂道:“谁——”

一个翠绿眼睛的美食家站到他们面前,通身散发着恐怖锋利的气息,目光阴寒得不可直视,蔑视最低等生物一般蔑视着他们。

邓烟雨撑住车头,怒意未消地狡过眼,与公冶探寻过来的视线误触,仿佛两道势均力敌的闪电鞭破长夜,在空中剧然激撞,战火一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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