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击(2 / 3)

即发。

公冶心惊。

这是他不曾见到过的邓烟雨。满脸的狠色。

是他……

邓烟雨心里念道,指关节蜷曲,撤开视线,埋下头稍作缓解。

见她脖子红了一块,公冶侧过去,一字不发,点餐的眼神在那帮孩子身上挨个扫过去,真就点不出半个吭气的。他不动声色朝角落里的女生伸手,那双眼释放着本性的杀意,就是来吃人的。

女生腿再软,也得走上前,把发夹放进他掌心里。

傅贤今早出门没看黄历,捂着撞疼的胃,嘴里骂着“这都什么事”,脸皱成抹布打量公冶,冲邓烟雨变了调地说:“你雇打手?”

不等邓烟雨应答,公冶先开口:“是啊,但打人多累,我通常一口下去解决事,很快的。”

傅贤被同伴拽了老远,他火冒三丈,挥开不争气的碎催,指着公冶:“你以为我怕美食家?我公美都见过,你少在那横!”

“哦,那你别退啊,”公冶踢开眼皮底下的手机,正好在地坪上滑溜溜打出几个转,甩到傅贤脚下,他轻笑,“捡吧。”

傅贤愣在那。

这货什么来头?

“捡啊,”公冶绿得碎裂的目光啮噬着他,“要我按着你脖子帮你捡吗,都九年义务教育读下来了好歹干点人事吧。”

“你……”傅贤心知真打起来不是对手,瞥了眼同伴惨兮兮的嘴巴,转眼端正态度,搞笑地和他讲起法来,“故意伤人是犯法的,要追究刑事责任的,信不信我一通电话拘了你?”

“是吗,我好害怕,要不咱俩做个伴吧,”公冶冲他招手,“你方便的话现在打电话,争取今晚搭伙进局子吃牢饭,来吧小少爷。”

“滚啊你!”疯子,疯子,傅贤被他吓寒胆了,捡了手机扭头就走,边走边回头看他,撂下狠话,“你等着,我记住你脸了,我爸在局里有人,市局里有人我告诉你!我势必把你弄进去!”

等他们撒丫子哄哄跑远,公冶恢复了往日神态,转向邓烟雨:“他们谁?”

邓烟雨懵懵的,眼前的男人态度反常,她快不认识了。

她擦了擦脸,沙哑地说:“我大学同学。”

“……大学生?”

公冶半信半疑,印象里大学生可不这样。GS有个一年一度为大学生普及美食家防范知识的法制宣传活动,他参与过开展,那些大学生都是热忱活泼甚至带点脑袋空白的阳光小可爱,他迄今为止就没碰上过傅贤这种游走在法律边缘反复横跳的纨绔子弟,实在忍不住说了句:“现在的大学生怎么这样?”

“一帮公子哥,傅氏集团,东宝银行,还有龙地控股的独苗,学校没人敢惹他们,我是班里唯一一个灯港来的,身份不好,碍着他们眼了,”邓烟雨嗫嚅了会儿说,“这里有监控……”

“问题不大,算到我头上也无非‘磕个牙’的事,”最多写份检讨,公冶走向她,“他们经常在学校欺凌你?和班主任反映过吗?”

“反应过,成效不佳,他们会变本加厉,”邓烟雨低头抠手,“平时不会打我,搞点小动作,泼水什么的,遇到了就骂骂我,我权当没听见……”

公冶要被这孩子愁死:“这事怎么能自己硬扛?他们都对你动手了,和老师反应不成可以找辅导员,或学生处教务处,录个证据找警察都行,学校必定会对施暴者给予处分,也要和家里人及时沟通,你父母知道你在这里的遭遇吗?”

邓烟雨摇了摇头,她特意瞒着,搬出寝室也扯了个“我想提前体验一下步入社会是什么感觉”的荒唐由子。

公冶盯着不愿抬头的她,面容纵过一丝痛色:“就任由他们欺负?”

仅此一句,沉重得她回答不上来,过了许久,她恍惚地说:“狠不下心。”

公冶不解:“什么?”

“那两个女生,还有一个今天没来。我看见她们就狠不下心。”

“她们刚开始不知道我是灯港人,只当我外地来的,对我非常照顾,大一时带我逃跑操,晚自习偷偷塞我吃的,我痛经了会帮我打热水带饭,大冬天的吃爆辣火鸡面吃出急性肠胃炎凌晨一点送我去医院,晚上熄灯以后讨论着谁第一个嫁出去……可是,可是再也回不去了,”比起翻脸无情,失去友谊的孤独与苦痛是一种细水长流的折磨,让邓烟雨更加难以淡化,她嘴唇颤开,泪水决堤,“我忘不了她们对我的好,可我知道我再也做不了她们的朋友了。”

豆大的泪珠吧嗒吧嗒掉落,她抽泣得上气不接下气,公冶最怕女孩哭,惊慌失措地掏兜找纸巾,没找到。他尴尬无比,傻站了半天,说:“庆威凤不是你朋友吗,你也可以和她一起吃火鸡面……”

不等公冶说完,邓烟雨“呜哇”着扑进他怀抱,脸蹭着他里面的白短袖,放肆地嚎啕大哭。

公冶怔在原地,真就一动不敢动,赶巧旁边路过人,有个脖戴金链条的好事大哥瞅见这儿动静颇大,非要

最新小说: 星尘本尘 出狱就离婚,妻子后悔求我回归 都市全能仙医 直播算命:算的太准被土豪盯上了 穿书八零,肥妻女配大翻身 娇妻悔婚,禁欲大帅他夜里红了眼 末日游戏,我能无限抽卡! 婚都离了,你现在跟我说后悔? 拒绝道德绑架,享受快乐人生 一跤摔进年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