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袭(1 / 5)

八号上午十点,歌华GS总部。

去往后方孤儿院的长廊光可鉴人,公冶抓着工作牌走到门口,按了墙上闪蓝光的挂壁密码锁,若有若无的气体冲开这扇防暴钢门。

与办公大楼的冷色调截然不同,钢门往下三层台阶,直直铺出一条百米长的平整石板路,两旁种满紫露草,还挖了口池子,搭了坐袖珍拱桥,真让人怀疑政府和公安部是富得流油没处浪掷了吗,非要在这上面精雕细琢地使劲。

尽头是一扇镂成中式风的巨大铁门,自然敞开着,放飞和平鸽的圣女铜像耸峙中心,光华四溅。

公冶走向孤儿院。

GS孤儿院亦称儿童福利院,除最高指挥机关的总部外,全国省市县统共分布着三百三十一家分所,再穷酸的芝麻分所也要求做到统筹兼顾,添双碗筷给孤美。毕竟收容所成立的初衷就是让这些无父无母的绿眼娃娃有处栖身地,很多精干的公美也是从孤儿院里择出来的。

上午这个点设了一节课外活动,不会全放出来,大约有两三个班级在大院子里玩耍。几个乌绿眼睛的小朋友在树底下过家家,正念道“我是不会同意你和我女儿交往的!”,眼神一拐,看见个黑色正装的公美走进来。

他捋假胡须的手凝在空中,盯着公冶。

三秒后——

“是小八,”当爹的他连女儿也不要了,冲公冶喊,“小八来啦!”

“啊啊啊!”

“小八哥哥!”

周围四散的孩子宛如潮水哄集,小鸭子似的张开翅膀朝他扑去,公冶蹲下来迎接他们热情得不能再热情的欢迎仪式,小女孩抱他最紧。

他们总是念不准公冶的代号,丢了后鼻音,把“影青”叫成“一七”,久而久之在孩子圈里就给他取了个一加七等于八的“小八”昵称,连带着朗院长和市局里的一大群女警也喜欢这样叫他。

公冶可受不了一个排数量的孩子轮流往身上攀,费尽千辛万苦站起来,还得手脚不停地去摘腰间背后的几只孩子挂件。一个女孩占据有利地形,搂着他修长的腿,腼腆问:“小八哥哥,你是回来娶我的吗?”

“什么?!”有个男孩子拽她过来,“小八怎么可以娶你,说好一百年后我娶你的,你怎么可以随便找个臭男人私定终生呢?”

“那也是一百年后,”小女孩闪开他,哼着鼻子去贴公冶,“这一百年里我嫁给谁不好,偏要素着身子等你?我蠢是不蠢?你少扒拉我。”

公冶看着朗院长负手走来,愁道:“您管管吧,这都说的什么,今年联欢会千万别让他们上台。”

“我还要问问你们,往图书室塞了些什么书,我前几天整理,翻到一本《纯情丫头她又撩又辣》,哪个兔崽子放的?”

“极乐,”公冶大义灭亲,捅出罪魁祸首,“她不做人了,肯定她放的,您赶紧收起来,他们这年纪该看点有营养的。”

“放心吧,早被我截胡了。”

“……院长,”公冶微不可察地往后一避,表情复杂,“您还好这口?”

朗玉山哈哈大笑,一双桃花眼挑如弯月。这个坏男人年逾四十,面部保养得吹弹可破,其恐怖之处就在于走上街大伙都以为他是刚毕业的应届生。

“你今天上我这干嘛?”朗玉山和跑来的小孩击掌,耶了一声,“真来物色新娘子吗,她们还小。”

“我等张主任,”公冶垂着眼睫,说,“他受邀来参加市文联活动,顺便给我做检查,人还没到,我寻思来您这磨磨洋工。”

“他怎么又来,去年十月不检查过一次么,这么勤快是整哪出,要在歌华买房啊?”朗玉山依旧笑着和孩子们互动,“官当得清闲,混了个省作协还跑文联祸害去了……哎不对啊,他瑶光省的上我们歌华市文联做什么?”

朗院长作为一名合格奶爸,每天办公室和儿童房两点一线,得空也就蹲蹲新闻联播,哪爱理会死对头在各界的风骚走动。公冶无心揶揄,只说:“他在文艺界挺吃得开,跟市委宣传部长攒了交情,前年发表的关于绿眼人基因改造研究论轰动一时,这次算‘特邀嘉宾’请来的,”他抬手看表,“定的十点,迟到快半小时了。”

“人家有身份了,可不得候着嘛,”等孩子散光,朗院长坚如磐石的笑容仿佛被龙卷风呼啦刮碎,掉起一副阴沉的臭脸,“爱来来,不来早点滚蛋,少在歌华狐媚惑主兴风作浪,我总部缺他分所那点实验参数吗!信不信我回头和拆迁办要十台挖掘机,连夜开去端了他的老巢!”

“您两袖清风,叉车都筹不出一辆吧。”公冶胆大包天拆他台。

朗玉山拍拍他肩:“他给你检查完,你再来我这一趟,我帮你娄一眼。”

公冶沉吟:“无非是测心肺血压和注射药剂,没有其余动作,如果打完没异样,我就撤了,不浪费您仪器和时间。”

朗玉山:“你好孝顺啊。”

公冶:“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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