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2 / 4)

头终于实打实地戳在了公冶的脑门上:“胡闹!”

“真不想干了?”简繁走到他面前,仍是那套阴阳怪气的说辞,“你熊队辛辛苦苦把你拉扯成个人样,你倒好,用这个报答。”

暮火赶自己组里的人清理现场去了,亓官搂着衣衫单薄的邓烟雨,下巴搁在她毛绒绒的发顶上,欣赏自家组长被骂得狗血淋头。

公冶扣在背后的双手握成拳,规规矩矩垂首:“对不起,是我冲动了。”

简繁和赵平功交换眼神,麻利地将刀一转,刀柄朝熊小滚一抬。

熊小滚伸手接过。

“以后削完水果,身上挂片果皮也就罢了,刀别顺出来,一不小心掉在公共场所多吓人,今天培训来的不是重量级也是一方上的神仙,你让他们怎么看待公安美食家,怎么看待我们?你痛快,撒个疯提了裤子不负责任地走了,合着我们还要鞍前马后替你擦屁股。”

简繁骂得斯文且一针见血,公冶俯首听训不说话,二位领导便默认他是在检讨自己。

“还有,不要觉得发了辞职报告就等于和公安划清界限了,公安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简繁说,“你的去留,我们这边都有定数,你自己端正工作态度,上面势必看在眼里,瑶光也没权利随意动到你,明白吗?”

公冶浓密的睫毛掀了一下,说:“明白了。”

“回去吧。”

公冶一愣,抬起头,和两位如爹似妈的活菩萨对视。

原以为要关他三天三夜的禁闭,或是一通行政处分伺候。

就这么放他走了?

“简局说话没听到吗,别愣着了,快走吧!”赵平功状似不耐烦地挥手赶人。

这事终归不怪他,没有追根究底的必要,若再往下掏,牵扯出来的就不是个人上的恩怨了。张烬步步为营,圆滑了半辈子,偏偏此招走险了。

赵平功委实没料到,张烬会因为影青急于求成,把自己算计成个老糊涂。

他为何那么着急要影青?

瑶光那边又出了什么好事?

赵平功眼风一扫,见公冶面色挺差,郁结的眉峰轻动,说:“小滚,带他去靳南那化验,出来的报告做证据。”

体内的毒素没退干净,有了这份数据,张烬就好办了。

熊小滚瞟了眼公冶,说:“这家伙貌似不肯去。”

“去!”赵平功唬起一张老脸,“你说不去就不去?!你大还是我大?”

“您大,”公冶乖得要死,说,“我去。”

二位领导撤不了,要善后。酒店这边除了九十度鞠躬道歉,还得尽全力封锁消息,张烬那边不知哄得如何了,扶他上楼时,满耳朵听他嚷嚷拘捕令。

走出几步远,简繁思及一处,和活阎罗提了什么。赵平功回头喊:“人要还不舒服,让朗院长也瞧瞧啊!”

“好的我知道了!”熊小滚塞了手机给公冶,警告着别再遗落,顺道拍了一下从现场路过的暮火,“我陪影青去医院,有问题电话联系。”

“友知姐,我们也走吧,”邓烟雨碰了碰从背后搂着自己的亓官,然而对方没动静,她抬头问,“你在看啥呢?”

亓官在看简繁。

简繁高贵的背影正消失在酒店旋转大门内。

“走吧。”亓官语气意味不明,搭了邓烟雨的肩。她有一米七五,邓烟雨于她是个很好撑手的架子。

邓烟雨的注意力从公冶身上转移,朝酒店大门望了望,说:“简局看起来好年轻啊。”

“他再有个三岁就奔四了,”亓官感慨,“成熟男人魅得很。”

邓烟雨:“简局结婚了吗?”

“没呢,他有洁癖,我猜他身子都没……”亓官正随心所欲侃侃而谈,恍惚间住了嘴,瞥她,“怎么问起这个了呀?”

邓烟雨古怪地一弯唇:“我认为你会知道,于是问你了。”

亓官懒洋洋的气息倏地收紧,目光犀利。

“恋爱中的女人太好懂了。”邓烟雨缓声吐露,这句话她也敬给自己。

亓官蓝黑渐变的碎发下,那双清冷慵懒的眼眸细细眯起。

其实她没刻意掩藏,她对简魔头芳心暗许,单位保洁阿姨和门卫大爷都知道。

亓官乱揉她脑袋,疼惜地斥道:“你这小丫头!”

“我猜对了是不是!”邓烟雨护住自己的头发。

亓官眼尾轻勾:“那你想知道个秘密吗?”

“什么秘密?”

“你老公——”亓官拉紧了她,指着前面走的公冶,人畜无害地笑,“再过五年,他就要成魔法师了。”

邓烟雨呆呆眨眼,对这句话品味了很久,在“再过五年”和“魔法师”之间来回检索过滤,最终得出一个令她羞耻得冒烟的答案。

邓烟雨臊着脸:“公冶警官二十五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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