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钉(1 / 3)

“盛先生。”

耳畔先响起女郎哆嗦的声音,被踹翻在地的男仆闻言脸色剧变,面具歪了也没时间调整,刻不容缓爬起来,恭敬欠身:“大食主……”

邓烟雨下意识攀住对方,触碰到肌肉虬结的臂膀,心慌地回过头,一面坚硬的胸膛近在眼前,难掩暴戾之气。

她脸一僵,血液都吓凝固了。

男人穿了套香槟色西装,内搭白衬衫,腕部扣着纯手工的红宝石袖钉,绅士有余地捞着她。这身衣冠楚楚的形象中和了他骨子里积压的狠厉,再往上,是被镂空金色假面遮挡的脸,淡而不掀的唇角下方有颗痣。

他贵为顶美,一贯慑人镇场的气息把控得适宜,身上散漫地携带着一种烟雾缭绕的香气,不曾让人感到胆寒。邓烟雨偷偷抬起视线,发现他水绿的眼睛正望下来,不冷不热,讳莫如深。

“来个人提着。”眼看小姑娘的血要染脏自己,盛夺轻扯嘴角,知会了后头待命的男仆,其中一个走上前,接过邓烟雨。

邓烟雨意识昏沉,本能地瑟缩了一下,嗅到那人衣服上的清冽,也是股木质香,底蕴更轻冷,她三番五次想要呕吐的欲望当即减缓许多。

“玩得很愉快啊,”盛夺整理袖口,看表,语气慵懒地评价,“是我扰了你们兴致。”

在场的人畏惧地垂着头,噤若寒蝉,女郎脚肿了,稍有些站不稳,盛夺气定神闲瞧了会儿,问:“疼么?”

女郎直摇头,说不疼。

“下次再出现这种失误,”盛夺倾身,捧起女郎一缕披肩的秀发,耳鬓厮磨地贴着她,说,“你就去烟囱口上飘着吧。”

“是,对不起盛先生,请您原谅……”泪水在女郎的眼眶里打转,她不停地道歉,就差跪下。

“还杵那干什么,”盛夺放开人,揉了揉后颈,命令,“带她回去。”

男仆点头,避开邓烟雨的伤口,扶着她往电梯走去,盛夺抽出支烟的工夫想起一件事,喊住了他们:“她手里的玩意儿。”

邓烟雨步履维艰地走着,听盛夺这么说,呼吸一滞,五指拧紧了力道。

她感觉男仆有一瞬的停顿,接着,一只大手探过来,捉出她藏在袖子里握成拳头的左手。邓烟雨不肯放松,死死捂着,无声地表示抗拒。

被拒绝了,男仆安静的样子像是在研究下一步该怎么办。

盛夺和各位都在目不转睛等待着,男仆不以为意,大了好几圈的手掌裹着邓烟雨微微颤抖的棉花拳头,修长匀称的手指一根、两根地挑进去。

好痒,骨头快给他摁酥了。

邓烟雨整只手的温度迅速上升,抖得越发厉害,男仆见如此有效果,趁胜追击地寻找破绽,两人僵持没多久,他指尖已碰着梯控的边了,随便来一下就可以抽出,邓烟雨敌不过此人温和强势的入侵,眼睛一闭,放弃了。

他默默掰开这只捏得汗津津的小手。

眼睁睁看着梯控被拿走,邓烟雨希望破灭,心灰意冷,而男仆手心的暖意仍然残存在肌肤上,刺激她仰头去看。

他没穿燕尾服,外套冷淡地解开,衬得身姿薄瘦,头发做过定型打理,很有光泽,显出几分干练的气质,和大多数男仆一样戴着纯黑的半脸面具,只是在他脸上无端增添了点欲味,底下遮掩的表情晦暗难辨。

他不去看邓烟雨,侧头时,单颗的黑曜石耳钉在过道灯折射下,流出一丝轻微光华。

男仆扬手朝后一丢,女郎赶忙跨出两步,接住梯控。

“他们的‘小纽扣’到不了上面,”盛夺手插兜,款步迈上前来,从西裤口袋里拿出自己的梯控,塞给邓烟雨,“我这个,可以去任意楼层。”

邓烟雨握着金卡,神色茫然。

盛夺退开一步,吩咐在场的男仆全部跟上:“带她走,让她自己刷。”

拉开电梯栅栏门,愣着不动的邓烟雨被一群男人推进了电梯轿厢,他们也纷纷涌入,狭窄的四方空间里,雄性气息凶猛地弥漫开来。

好浓郁,好窒息。

“你想去哪里,自己刷卡。”戴耳钉的男仆沉着声,对邓烟雨说,其他人则颤出几丝笑意。

邓烟雨已吐不出半点东西,可胃里还那么恶心。她抬高纤瘦的胳膊,金卡在读卡区一滴,所有按键齐齐亮起。

她目前所在楼层是负二,最高是五,角斗场在最底部的负五层。

男人们调戏宠物似的,轻笑不语,由着她自己选择。

按五,还是负五?

邓烟雨食指悬空,目光在两端的按键上梭巡。梯控感应后,按键闪烁几秒便熄灭了,邓烟雨再去滴了下,然后傻愣在那,按键不久之后又熄灭。

于是邓烟雨又滴了一次。

又滴了一次。

男人们:“……”

电梯岿然不动,大家静静地挤在一起,嘻嘻哈哈看笑话的也沉默了,就听着邓烟雨在那“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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