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疯子(1 / 3)

黄毛和台下的同事遥遥对望一眼,转过身给金笼解锁。

锁舌弹响,笼门应声打开,温茉在无数双绿眼的注视下并未动作,而是拣着无关痛痒的话题询问:“随行怎么就你一个,另一个人呢?”

黄毛似笑非笑地说:“58号拍品受伤了,需要人照顾,另外一个去帮忙了。”

温茉蹙眉:“他是我的随行。”

“正确来讲,”黄毛进入了工作状态,整个人显得无比恭顺,“他是金丝雀的随行。”

温茉听了这话,捏紧拳头,脸色相当难看。

她眯眼望向台下那抹站都站不稳的瘦小人影,气忿地咬牙。

姿色中等,身段欠软,甚至没副好脸色,一件滥竽充数的水货、卖不出去的瑕疵品,凭什么就被大食主看中了?

“温姐姐,就当松泛筋骨,大家等着呢,请快出来吧。”黄毛不止嘴巴上递台阶,手也没闲着,搬了个流苏凳,给她垫着走下来。

温茉心火难消,她不相信这是盛夺本人的意思。

对人对事皆云淡风轻的盛先生,感情上意外地宠爱温茉,还特意跟另一位大食主江邂月划清了楚河汉界。

江邂月是位阴晴不定的爷,心血来潮会宰头小羊羔当下酒菜,玩死一只金丝雀实属家常便饭了,盛夺怕他出手没轻重,一再提防警告他,不准碰温茉。因着这事,两位最近也不聚一块抽烟了,闹得有些貌合神离。

总之金丝雀的使用权目前归在盛夺名下,江邂月来这片地下奢靡场,无非图个“乐”字,玩谁不是玩,和偏执狂老盛争什么,答应不动金丝雀,那就绝对不会动,因此温茉全然不担心自己地位动摇。

可这次,是盛夺亲口吩咐的。

盛夺这是不要她了。

“温姐姐?”

“知道了别喊了!”温茉丢掉了食爷儿给的蜜橘。

跨出金笼的那刻,大厅的水晶灯仿佛更闪耀了,温茉由一拨人陪同,快步走下看台,来到厮杀的场地上,冷冷剜了眼还处在迷茫中的邓烟雨。

“规则不变,抽选游戏进行PK,因为是一对一,如若抽到必须两人以上参与的游戏,将直接视为作废,重新再抽一轮。需要介绍有关‘金丝雀’一席的利益及特权吗?”

拍卖师最后一句是在问邓烟雨,温茉只求快点结束,烦躁地抢过话头:“没那个必要,赢了有的是时间了解。”

邓烟雨正好没心思听,望着黑洞洞的拱门,缓了一会,点点头。

“真的要比吗,”温茉摊开手,“她看起来毫无斗志。喂邓烟雨,你不是还想逃吗,这就放弃了?”

邓烟雨错开视线,生死看淡般不说话。拍卖师凑近温茉低声问:“您和盛先生是闹不愉快了么,他无缘无故让人递消息给我,我吓了一跳。”

“我哪知道他搞什么名堂……”温茉也揣摩不透盛夺这番举动,闷闷不悦地抱臂,箱子已经捧来,温茉朝邓烟雨挥手,催促道,“抓一个,快点。”

邓烟雨往箱子里一抓,抓中的纸条末端不巧还粘了一张出来,拍卖师就把粘着的扯掉了。邓烟雨打开手里的白纸,上面写着“街机游戏”。

“街机啊。”温茉长舒一口气,是她擅长的,初中交的无赖男友经常带她翻墙去游戏厅玩,她喜欢打拳皇。

温茉好奇道:“蝴蝶,你手里的是什么?”

拍卖师随手一丢,说:“五子棋。”

“五子棋没意思,还耗时间,就玩街机,”温茉心情好些了,两手交叉,压了压指关节,问邓烟雨,“你玩过吗?”

邓烟雨捏着纸,慢吞吞地抬眼。她很少去游戏厅,唯一的实战记录是在博物馆和公冶打儿童益智游戏。

那次是大神坐镇指挥,闭着眼睛也能打赢,这回无论经验还是技巧,她方方面面均不占优势。

她摇头:“我没玩过。”

空气凝着微妙,拍卖师夹在两个女生中间,左右看看,堆起敬职敬业的笑容缓解:“那就让一让……”

“不用,”邓烟雨说,“公平竞争。”

“这可是你说的,”温茉打量她萎靡不振的样子,轻蔑一笑,“三局两胜,到时候别哭着求我手下留情。”

中央的圆台猝然一响,炸出白茫茫的干冰气体,地面朝两边裂开,同等面积的升降台子自下而上无缝衔接。

白雾散尽,呈现在眼前的是一地深海,暗蓝色地砖下鱼群泅渡,仅隔一层钢化玻璃,上面布置着一应俱全的大型游戏设备,用丝绒红布沉沉罩住,场地中间的珊瑚支架上撑着一缸鱼,最肥的罗汉鱼躲在火山岩后头。

两台游戏机背靠背,男仆们手脚麻利地揭开布,通上电开机,挑了款简单易上手的游戏。邓烟雨拾级走进蓝色圆台,扫视着设备,它们任由红布勾勒出千姿百态,犹如被魔咒定住的舞者。她看了不久,穿过红布区,被后方大步迈来的温茉撞了个重心不稳,绊着地上长长

最新小说: 短命老公还活着,夫人把他狠狠宠 都市全能仙医 娇妻悔婚,禁欲大帅他夜里红了眼 穿书七零嫁个糙汉养崽崽 出狱就离婚,妻子后悔求我回归 一跤摔进年代文 直播算命:算的太准被土豪盯上了 失序撩惹 拒绝道德绑架,享受快乐人生 婚都离了,你现在跟我说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