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告辞!”霍鉴作揖,看着信陵侯一家出来相送,父女二人十分不好意思。
“太宰于姀姀便就留下用过午膳在离开吧!”信陵侯之妻苏氏挽留,看着霍玉她就额外欢喜这个模样标致的丫头。
而霍鉴却连连摇手婉拒:“多谢女君好意只是家中新妇已备好膳席,不可辜负美味佳肴。”说罢作揖而别。
近午时阳光露头,雨停,天也放晴,前脚霍家马车刚离开,信陵侯府的人正要散去,此刻门口的门仆忽而惊呼,血淋淋的一个人便就出现在眼前。
“死死死人…”这话惊了厅前的一家。
“放肆!”苏氏怒斥,中秋佳节又逢她儿公子瑜归朝之际,她最是听不得这些不详之话。
两个门仆见罢扑通跪在家主信陵侯前指着门外黑马上驮着的人:“突然便出现,奴婢等也是受了惊恐才下意识脱口而出了不详之话还请家主女君饶恕。”
公子瑾定睛一看!
绾陶?
待他跑到马跟前时只见她脸色煞白气息奄奄,心里不由得一紧整个人都恍惚了,“传太医快传太医…”许是关心则乱现下他的脑袋里除了这一句话竟只余一片空白。
看着公子瑾抱着姜绾陶就往屋中跑去,一旁的信陵侯就像谁人抽了他的脑髓一般呆滞了。
寝房里公子瑾轻轻将绾陶放在榻上,转身夺过身后仆人拿来的药箱手忙脚乱的撕扯着绷带想为她包扎止血。
可此时得苏氏比任何人都慌张,这长公主若是死在府上莫说谋害了,只怕要人抓了把柄九族皆要拿来为她抵命,她不慌不忙拿过公子瑾手中的绷带,安抚着:“瑾儿出去,让阿母来!”
终归是年长者,与年轻气盛的公子瑾相比起来相对稳重。
公子瑾起身紧张不舍最后还是被妹妹妸娇拉出了房门,二人候在门外,一个焦急不可另一个着被换下来的血淋淋地衣裳和一盆接一盆的血水吓得失去了该有的从容淡定,她皱着眉头眯着眼睛不敢细看。
片刻信陵侯与一个老医士也进了去,岑妸娇看着身前来回踱步的公子瑾道:“二兄长为男子,长公主为女娘,幸亏阿母来的及时只怕晚些兄长真当扒了长公主衣裳,这要人知道可得了!”
“人命关天,谁还管得了这些?”公子瑾解释。
岑妸娇看着公子瑾实在是着急用着大人的口吻安抚着:“兄长便放心吧,阿母常年为阿父疗伤换药,二兄长要信任阿母,况且医士不是也来了吗?”
她不明白人人皆知里面的那位是个凶神恶煞的人物,人人怕她包括她自己也有所忌惮,怎么偏偏家里人待她如此从容宽厚不见半分畏惧,尤其是阿兄反倒对长公主还有别样的情愫。
一炷香过去太医士与信陵侯终于出来,只见太医士摇了摇头看了几人一眼:“老夫直言了!”
“大可直说!”信陵侯道,心里也做了最坏的打算。
太医士皱眉,脸上褶子瞬间叠起,愁啊:“殿下身上多处重伤又失血过多,这在是止不住血,只怕……只怕是回天乏术了,恕老夫医术不精!”
“怎能止不住血呢?”公子瑾疑惑。
太医士直叹气支吾着,皱着脸说不下去那肩头血肉分离可见白骨的画面。
“此事还请太医士守口如瓶,谨言慎行!”
太医士看着信陵侯点头很是识趣,转而便被家奴带着离开。
信陵侯看着公瑾摇头,“公主身上伤口太深,肩头骨肉分离可见那些行刺之人是要置人于死地下手十分狠辣凶残。”
房门又被推开,苏氏为替绾陶上药包扎袖子都来不及用襻膊缚起,生生吸染了鲜血,岑妸娇瞧着又害怕又好奇于是偷偷扒在门口向里面探了探脑袋,她两眼瞪圆的看着躺在榻上的冰山美人不竟“哇”了声。
“胡医士已经是宫中道行最深的医士了,这……不如,不如家主可请军中医士,妇听瑜儿说道过军中医士为曹营曹钺妙手回春,此人乃是沙场上的活阎王,刀枪剑伤只怕于他不过绰绰而已。”苏氏道。
“又是曹家人,这世道是离不开他曹姓之人了?”信陵侯不悦嘀咕,他是恨透了曹家人只因那年那事从那起他便不曾再待见过。
待几人纠结,她有几条命可以等?
公子瑾早牵了马飞奔离府生怕耽误了一分一秒,与此同时的曹家,曹惜君与奴婢清宛正手举着盛满水的盆跪在院中。
“知错了吗?”
“儿,不知错在何处!”
曹冲妻子贺氏手中的戒尺狠狠落在她的背上,看着一身牛倔的曹惜君十分头疼。
“你究竟为何要去宓家,你可知你阿父如今被革职就是因为往昔与宓家来往过密,你说你今日还去做什么,你胆子也是越来越大了,清儿八早的就擅作主张去了,去就算了还叫人给遣回来了?”
曹惜君也是未曾料想到那些个兵差是一点儿人情都不通,连着身后的清宛都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