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着。
二人举了许久手早已酸涩不止,哐当一声清宛的水盆打翻在地。
“女君~清宛知错了,是清宛未能阻止女公子,是清宛无能,还请女君莫在责罚女公子!”清宛匍匐叩首将全部的错都揽在了身上。
贺氏见罢大喝一声,“拖下去给我狠狠打十大板。”
曹惜君见罢将手中的水盆向旁边一扔起身就往长椅上一趴,闭着眼睛,“阿母要打便打吧,清宛不过是个奴隶,一个奴隶又哪能阻止的了主子的决断,这阿母是懂的,何必如此,阿母的心里本不就是想打我?来吧,我绝对不吭一声!”
贺氏气炸了,看着如此与她硬刚的曹惜君那是一个手舞足蹈,“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逆子,那就给我打,她若给我吱一声就给我一板一板的加!”
那些执仗使拿着板子却不敢动手面面相觑,“女君,这一板子下去只怕女公子受不住!”
“那你们大可放心,我保证一声不吱!”曹惜君别过头,双手抱着长椅就叫一个悉听尊便和视死如归。
贺氏两眼发胀不说是脑袋嗡嗡作响,可是转念一想直接要人扯起了曹惜君反要人将清宛压在了长椅上。
“阿母~”曹惜君被压在一旁挣扎着。
贺氏置若罔闻,看着执杖使一声令下,“若让我知道你们一板一板未打实诚了,那我便要人来重新教教你们。”贺氏怫然,怒气冲冲的进了大厅坐在席上盯着。
“清姑娘,你咬牙受着点!”执仗使示意。
看着敦实的板子结结实实落在清宛身上,曹惜君眼眶湿红咬紧牙别过头。
公子瑾见罢近在咫尺的曹营驾马直冲,士兵见了突然窜进去的人愣了神追在马后大喊着:“军营重地来者何人?”
待他到大帐前停下便被士兵团团围住,统举着的黑缨长枪只怕下一秒就刺向他,大头兵见势问道:“好大的胆子擅闯曹营且报上名来,若否,就地正法。”
“信陵侯之子,岑公瑾。”他下马掏出兵符十夫长见了抱拳叩首:“见过岑卫尉!”
恰逢曹子析练兵回来见被围困帐前的人好一顿嘲笑,“呦呦~我道是谁?”
“少将军!”十夫长见来者立即作揖。
曹子析则站在帐前一副戏谑的模样看着他,“这不是岑家二公子吗,大驾光临我曹营有何贵干啊?”
“少废话,我要你营中医士曹钺随我走一趟。”
公子瑾看着曹子析调儿啷当的模样极其不喜也不屑,就凭这种人能带得出什么好兵,只道他曹家大家主有先见之明投在了先王麾下才能有封官加爵的今日盛况,只可惜曹家人什么心都有唯独缺了颗忠肝义胆之心。
曹子析听罢挥退士兵看着他的理直气壮很是不可置信:“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将人借你,别忘了这是曹营我曹家的地盘!”
公子瑾一步一步将他逼向帐中,“讲道理到底是公家的兵,何时成了你曹家的地盘?借与不借我这剑可不长眼。”
曹子析瞪着眼睛与其对峙就是不肯点头松口,只觉脖间火辣辣的疼和剑身缓缓划过他肩甲发出的刺耳声这才怒喝,“来人!”
士兵进来看着被刀架住的少将军先是一愣再是低头一头雾水。
“请将军吩咐!”
“将医士曹钺叫来。”曹子析发令,见人无动于衷又是一声怒喝,“速去!”
片会儿两个士兵将喝的酩酊大醉的曹钺架来,公子瑾质疑的望向曹子析,“你?”
“我什么?”曹子析无语,“曹钺一向如此嗜酒如命从不曾服军令,奈何战场偏偏不可失他活死人肉白骨之能只好纵着,你少仗着自己王侯公子之命颐指气使。”他说着白了眼。
见曹钺醉酒迷里糊涂颠三倒四的看着帐中人喊着:“何人叫我,何人?”
公子瑾也罢不愿在浪费时间回去叫人一桶冰水浇醒作罢,他将瘦干瘦干的曹钺提拎扔在马背上后便往府中赶去,任曹钺颠吐个半死不活。
曹子析摸着脖子细长一道血痕朝一旁狠狠地“呸”了一声,咕哝一句:“公家的狗!”
夜里,一个着着黑衣斗篷之人悄无声息的站在了关押宓书的牢门之前,仅留一息尚存的校尉宓书看着那黑影咿咿呀呀嘶哑的嗓子不知在说什么。
那黑衣人戴着面具一言不语只是将绾陶今日遇刺时落下的贴身匕首递向了他。
宓书瞳孔一怔苟且一笑……
半夜之时,宵禁的街道一个黑衣人捂着肩膀翻墙进了长公主府。
第二日
士兵发现之时罪臣宓书已经服罪自戕,而被囚禁于宓宅欲流放漠舟的宓家一行七十口人尽数丧命家宅,宓家女眷统统悬梁自尽,这也是在清晨给宓家一行送去吃食的士兵打开宓宅大门之时的一慕,听说一宅院吊满了女尸,男尸层层叠叠摆放极为诡异像是某种祭祀阴森诡谲将那些看押的士兵吓了个半死。
只一天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