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哥哥,你有没有想羡鱼啊,我可是紧赶慢赶,才能这么快赶到的,你看我这几日没睡好,都憔悴了不少。"
季攸宁还没进门,就听见了季羡鱼的声音。
"四姐姐"季羡鱼看见了季攸宁。
"四姐姐,我想让厌哥哥陪我逛街,但是厌哥哥不想去,你和我们一起去嘛,这样人多热闹。"
季攸宁看了陆厌一眼,忽然一笑,“好啊,案子都结了,自然得去放松一下。”
季羡鱼没有感受到她二人之间的氛围涌动,高高兴兴的拉着季攸宁往前走。
季攸宁忽感到一丝愧疚,她们两个联手在欺负一个小姑娘。
她回头看了一眼陆厌,却发现他仍挂着那温和的笑意
"厌哥哥,你觉得这两支簪子,哪支更适合我?"季羡鱼举着两支簪子问陆厌。
"这支红色的,显得你更加光彩熠熠"陆厌说的那支簪子,是一支通体红玉的簪子,缠绕着金线,边缘带着一排珍珠流苏,配上季羡鱼的笑容,竟能衬的她有千娇百媚的意味。
季羡鱼的样貌随了大夫人,加之家中细细将养,使得季羡鱼还没及笄,便出落的亭亭玉立。
看着季羡鱼如此模样,季攸宁有些失神,自己从小失了母亲,与师公在江湖颠覆流离的长大,如今她这般娇宠出来的容貌,天真烂漫的性情,自己何曾拥有过。
季攸宁想的入神,没注意身后的马车将近。
"阿宁小心,"陆厌拉了她一把,正巧把她拉到怀里。
等季攸宁站定,陆厌从怀里掏出一支簪子,"你看这支簪子怎么样?我觉得适合你",手中是一支圆月型的发簪,乳白玉的圆月隐隐透着金黄,下面是一排金色的细长流苏,丝毫不逊色于刚刚那支。
只一眼,季攸宁就喜欢上了,伸手拿过。
"就知道你喜欢,"陆厌开口道,季羡鱼拿出那支簪子的时候,他看出她的失落,"我帮你簪上"。
“唉别,”季攸宁摆手拒绝。
"厌哥哥,你们怎么?"正巧这时季羡鱼回头,把她二人的举动看了个正着。
“我刚刚不小心摔了一跤,陆公子扶了我一吧,多谢陆公子。”季攸宁把陆厌往后推了推,以她俩现在的姿势,再察觉不到有问题那真是蠢死了。
季羡鱼的视线落到陆厌手中那支簪子上,“这支簪子好漂亮,也是跟我的吗?”
"多亏陆公子了,不然我就错过这么好看的簪子了。"季攸宁淡定的从陆厌手里接过那支簪子。
“我突然想起还有事,我就先走了,你们慢慢逛。”
季羡鱼的神情慢慢冷了下来,“等等,四姐姐就这么一走了之,不想解释解释吗?”
“羡鱼,我来跟你解释,此事不管阿宁的事。”
“算了,那我们还是开诚布公的谈一谈比较好”,季攸宁忽觉得,她现在跟季灼华很像,季灼华时常干这种事情,只顾自己快活,不管他人死活。
“那你的意思就是,你与我的婚事不过是与我哥哥的一场交易。”
“是,”
“那你与四姐姐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前几日”季攸宁回答。
季羡鱼又看向陆厌。
“我在很久很久之前就见过阿宁,那个时候我就心悦她了。”
季攸宁有些诧异,她毫无印象。
“哼,你们欺骗了我这么久,有意思吗?”季羡鱼忽觉得委屈,他们都当她傻,把她骗了这么久。
“抱歉小九,是阿姐对不住你。”
“与其在这说对不起,还是想想怎么善后吧,毕竟抢妹妹的男人,说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话。”
“此事错在我,我会善后,与阿宁无关。”
“我如今坐在这,不是为了看你二人秀恩爱的。”季羡鱼气急,跑开了,到无人看见的地方,季羡鱼才放声大哭,她有季家嫡女的骄傲,何时何地都不能让别人看见自己的狼狈,以免被人看轻。
在远处等待的阿喜看到自己小姐跑了,刚想追出去。
“阿喜,”
“四小姐”阿喜福了福身子。
“看着点小九,我们都不太方便,别让她出事,”
“是”
回到亭中坐下,季攸宁才开口问他,“你什么时候见过我的?”
“这你得自己想了。”
“此事以后再说吧,等柳城一事解决之后再做打算。”季攸宁开口。
“都听你的”
闲看亭前花开花落,此刻微风正好,季攸宁内心从未如此平静过,或许,这是她想要的吧。
次日,柳城原县主被斩首,她二人作为监斩官出席。
“你说这林县主是否太过愚蠢,为一县而毁一城,水灾之后便是瘟疫,若不是控制得当,估计现在死的就不仅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