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伤势如何？”
“禀大人，季少主此次是伤了内脏，需细细调养许久，日后养好，怕也是有后患。”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陆厌握着季攸宁的手一阵后怕，他算无遗策，却没成想，最后她却伤的那么重。
“陆大人，我竟不知季少主和陆大人关系如此好，不过我没记错的话，陆大人不是与季九小姐有婚约吗？”陆厌走出殿中，就被七皇子拦了下来。
“你没记错，七皇子还是好好善尾吧，若此次做得好，未来储君之位，想必就是你的了。”
等季攸宁醒来之时，已是三天之后，“水，我想喝水”陆厌听到动作惊醒，赶忙点上烛火，“你醒了？我去倒水。”
季攸宁虽睡的有点懵，但是也知道这并不是自己的房间。
陆厌扶着她，慢慢的把一杯水喝完，“这是哪？”
“我府上，你放心，外人都以为你在季府养伤，并不知你在我这儿。”
“那季府？”
“大夫人已知晓我们的事，不过你放心，她知道此中曲折，如今，季府是她在管，她也替你把来探望的人都请走了。”
陆厌替她擦了擦唇边的水渍，扶她躺下。
季攸宁看陆厌的模样，胡子拉碴，像是好几天都没睡好的样子。
“你这几天一直这么守着我？”
陆厌点点头。
“我还是有些累”季攸宁有些不自在。
“再睡一会儿吧，天色尚早”陆厌替她捏了捏被角，在她身边躺下了。
季攸宁察觉到他的动作，但是伤势没恢复，还有些虚弱，一会儿便沉沉睡去了。
陆厌摸着她的脸，这么多天，他紧张的心绪终于放松下来了，他靠着季攸宁头也睡了过去。
边关，陛下已收到朝廷快马加鞭的密信。噼里啪啦的声音，是陛下把桌案上的东西全扔到季将军身上。
“好啊，真不愧是你啊，季修晏，瞒着朕，杀了朕的儿子，”陛下此时已经气急。“你就不怕朕杀了你，灭了你们季家九族。”
季羡鱼躲在门后，听到了这话心里一惊。
“臣知错，陛下乃明君，请陛下饶恕臣的家人，不然季家此次乃是功臣，陛下此时处置季家，于陛下名声有恙，堵不住悠悠重口。”
“好啊，你竟敢为威胁朕。”纪景承冷笑一声。
“陛下，臣并没有想要四皇子性命，此事非臣的安排，实在是个意外。”
“你是说陆厌杀了云时，不是你的安排，而是他自作主张？”
“臣不知”
“你先起来吧，”纪景承气消了一些，冷静了下来。
“爱卿没有别的想说的吗？”
“臣的小女就托付跟陛下了，小女自小被我夫妻二人娇养长大，性情有些任性，望陛下能怜惜她小小年纪，能够多担待她。”季修晏跪下行礼。
“爱卿哪里话，小鱼儿生的玲珑心思，冰雪聪明，我疼爱她还来不及，怎么斥责她，”纪景承扶起季修晏。
“那臣替小女先谢过陛下。”
季羡鱼长的与先皇后幼时有些相似，早在及笄之前就被陛下挂念。季修晏觉得自家小女儿年纪尚幼，与陛下实在不是良配，便一直婉拒。
直至季羡鱼的及笄礼，陛下用季攸宁的家主之位和季修晏做交易，季修晏才答应了他。
如今看来是躲也躲不掉了，还望陛下喜欢的是自己女儿，而不是什么人的替身。
门外的季羡鱼听到这些，有些腿软，一时无力，跪坐了下来。
“是谁？”听到声音，屋内二人同时看向门外，季修晏快步走出去，打开门，却只看见季羡鱼的背影。
“回禀陛下，是臣的小女，臣这就去跟他说清楚”
“去吧。”
等季修晏走后，纪景承写了封信，派人送了出去。
“朔风，你去把小姐找回来”
“是”
季羡鱼跑了很远，才敢松开捂住嘴的手，大声哭了起来。“原来我也是爹爹的旗子罢了。”
季羡鱼不是不明白，四姐姐，五姐姐，
六姐姐，就连大姐姐和哥哥们也都是父亲的棋子，她以为自己是不同的，到头来与她们没有什么分别。
季羡鱼不想让自己的人生被这么摆布，她回到院子，快步收拾了一下，骑上马，就离开了。
朔风追着她出去，没有拦她，不过不远不近的跟在她后面，让她能发现。
从天黑到天明，季羡鱼哭了一路，她早就发现朔风跟在后面，不过朔风没拦她，她也就由他去了。
“你是来干嘛的？”
“将军让我带小姐回去。”
“那你为何不拦我？”
“就算我能把小姐带回去，小姐人在那，心不在那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