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会突然有孩子!
“哎,你说我们的孩子叫什么名,好听呀?”眼前的裴兰眉眼弯弯的笑道,明眸清澈透亮,宛若潺潺流水无声浸润郑蘅,连带郑蘅都信以为真,甘之如饴的沉浸梦境之中。
“兰儿我、我们的孩子!”郑蘅被这突然的狂喜冲昏头脑,墨眸里满是期盼,却又没来由的忐忑不安,“这是真的吗?”
裴兰言笑晏晏的应:“呆子,当然是真的,你不喜欢吗?”
郑蘅也被感染的带上笑,喃喃道:“兰儿的孩子,我怎么会不喜欢!”
如此美好,让郑蘅有些不敢相信。
可是画面却顷刻之间变的昏暗,没有鲜花没有光亮,就连裴兰也不见了!
郑蘅鼻尖闻到浓重的鲜血腥味,慌张的张望呼唤:“兰儿、兰儿!”
没有回应,让郑蘅陷入无尽的慌乱。
直至一道破旧木门出现眼前,内里有细碎声响。
“可怜,难产了。”
“唉,这么年轻,命没了,孩子也没了,太可惜了。”
“神明不保佑,没福气啊。”
郑蘅闻声,猛地推开木门,便看见榻上的裴兰,她像是悄无声息的睡着,模样安静乖巧的有些不像她。
假如没有周身的刺眼鲜血,郑蘅一定会觉得裴兰在睡觉。
裴兰本就贪睡,白天里亦是时常泛懒。
“兰儿!”郑蘅小心翼翼的抱起裴兰,双手满是鲜血,却无心顾忌,反而发现她冷的就像一块寒冰,如同母亲死时的模样,嗓音低哑,“兰儿不要、不要!”
心口的剧痛,一下让郑蘅从梦魇之中惊醒,从窗户落进的日光仍旧明媚,却分外寒冷。
“陛下,怎么了?”侍官秦润奉奏折入内见国君面色不佳忙询问。
郑蘅怔怔看着秦润,恍惚回神应:“无事,只是梦到些不详之事。”
“那陛下可要唤御医诊治?”
“不必。”
侍官秦润只好停声,奉上奏折道:“岭州之事后,各州城废弃的佛寺道观都陆续清点核查上承详报,其中大部分都没有问题。”
郑蘅接过奏折翻看疑惑出声:“南豫国怎么会废弃如此多佛寺道观?”
“当初老国君灭佛,而后年久失修或是无人捐助,所以久而久之都慢慢废弃了。”
“来人,命国库准备各州城修缮寺院道观的银钱,此事你亲自督办不得耽误。”
侍官秦润一愣,心间疑惑,却仍旧俯身应:“下官遵命。”
国君从不信佛信道,难不成真就因为一个梦魇而如此忌惮?
这方南豫朝堂征人重修广建佛寺道观之时,东谟朝堂却因一场杀人案而惊动朝野。
夜幕之中的东谟国都,酒楼园林热闹非凡,李芈喝的酩酊大醉,顾自行走廊道欲回府。
“救命!”
李芈听到有惊呼,偏头一看,只见一浪荡子对琵琶女用强。
李芈皱眉,探手搭在这男子肩膀,稍稍用力便将人甩出数丈,骂骂咧咧道:“孬种,对娘们动手,算什么东西!”
那男子倒在地面,桌椅都被砸的四分五裂,疼得龇牙爬起身,不甘心的挥拳出声:“哪来的匹夫,竟敢多管闲事,老子饶不了你!”
“好大的口气,简直找打!”李芈单手握住男子的拳头,便轻松卸了他整条胳膊,还未继续动作,却发现这人疼晕了过去。
“没用的东西!”李芈皱眉松了手,并未起疑,任由酒楼宾客观望,随即动身离开酒楼。
而此时暗处,有人趁机向昏倒的男子下了毒手。
不多时,满园骚动,惊呼:“不好,死人了!”
从酒楼骑马离开的李芈全然不知危险,顺着街道行进,还没回到宅邸,便被一行蒙面人阻拦去路。
“奇怪,今夜又不是中元节,怎么什么小鬼都敢出来,不想死就滚!”李芈呵斥道。
佘齐不语,飞步上前,手中剑锋逼近李芈,忽然撒出粉末。
“呸!好家伙,还是个练家子!”李芈鼻尖轻嗅,及时向后躲避落马,右手下意识想去摸刀,却发现没带家伙,只得空手入白刃。
十来人于巷道之中打的有来有回,李芈天生神力,单手便能拽起一人狠砸向地面,脚下重踩,那人吐血昏了过去。
余下数人重伤不敌,纷纷倒地,李芈轻蔑出声:“你们都不行啊。”
佘齐只得持剑独身再次逼近,李芈力量有余,速度却不足,很快脸颊落了剑伤,逞强道:“剑倒是耍的不错,不过想杀老子,还是嫩了点!”
说罢,李芈脚下踢起一具尸首,猛地砸向黑衣人,随即翻身上马离开街道。
佘齐避身,躲开尸首,快步追上前。
黑暗之中,李芈骑马快速奔走,却不料马头忽然断裂,整个人灵敏躲避,狼狈向后摔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