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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知道这些光之子们是怎样进食的时候,我真觉得传说中的老天爷对我再次下了一个特别高的挑战。
为什么像只扑哧蛾子一样把自己窜火里就当吃饭了你们光之子是有什么毛病吗?
为什么可以不用吃东西靠着火源就可以维持身体所需啊!
我简直瞳孔地震,跪地锤墙一时间难以言喻。
然后怀抱一丝侥幸,忐忑开口。
“卡卡西,你们真的除了火不吃其他东西吗?”
“如果说是可以通过摄取营养支持生命的意思,应该就是这样。”
“还有,我不叫卡卡西,我的名字是……”
他看上去对于我因为发型相似所起的称呼很是困扰,一句话中的挠头次数都增多了。
“好的,卡卡西,我知道了,卡卡西。”
我乖巧点头,我行我素丝毫不打算把他的困扰当个回事。
“你再仔细想想看,真的没有其他可以从嘴巴里面塞进去的东西吗?”
我依依不饶拽着他身上那件纯白发亮的斗篷,开始机械地无限复读。
“我会饿死的我真的会饿死的会饿死的人类没有食物是会饿死的……”
卡卡西当着我面两手捂上了自己的耳朵,神色为难地思索。
“如果说是可以从嘴巴里面进去的食物,墓土有种当地生物应该可以满足你的要求。”
“哇塞!那是什么那是什么?”
“大约是一种长着足节的水生虫子,我不常去墓土也不是很清楚它的名称。”
我星星眼瞧他,事到如今前胸贴后背的感觉自己就连蜈蚣活吃了下去。
“那我们现在就在墓土吗?”
“不,这里是霞谷。”
“可以现在去墓土吗?”
“现在去墓土?这是绝对不行的。”
“嗯嗯?为什么呢?”
“因为……”
我眼见卡卡西起身,踱步走到了洞口,风雪吹拂扬起那纯白的斗篷,片刻间的背影竟有些模糊。
“现在的霞谷正在避难。”
“……避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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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西告诉我。
霞谷通常情况下是个非常美丽的地方,但是偶尔会因为季节缘故发生那么几次雪灾,而这次的暴风雪是近些年来最为严重的一次。
就算是生命顽强的光之后裔,如果心火遭到覆灭以后,也是会同样与这世间告别的。
“不过光之子失去一切,然后会得到重生。”
他似乎不怎么喜欢这个话题,谈及这个的时候眉头总之皱起来,表情非常忧郁。
“只是失去一切这点,对于我们来讲,还是能避免就避免,所以这种时期大家都会寻找安全的地方等风雪过去……”
“话说……你在听吗?”
“在在在呢。”
我懒洋洋回复他,头也不抬着原地坐下摆弄我的小包。
绿色的针织背包用的是我最喜欢的款式,质地柔软,待拉链拉开之后就露出里边黑色的内地,乱糟糟装载着一小堆我所需要的必需品。
“唉,我东西呢,我记得放在这里的……”
我边胡乱翻找边小声嘀咕着,身旁很快堆满了大瓶小罐的防晒霜压缩面膜一类的各种护肤用品。
“你在找什么?”
卡卡西不知何时走到我的身旁,蹲下瞧我。
“大概是小刀或者铁丝一类的的东西吧,可恶是下去的时候掉出去了吗话说为什么塞了这么多东西就没有一个面包吗……啊,找到了!”
我眯着眼从包中拿出那把从不离身的□□,捏手中目光轻瞥于它,再随意甩出了个漂亮的刀花,语气悠悠接了他的上个话题。
“其实嘛,暴风雪这种东西很快就可以过去的啦。”
我晃了晃难以行动的右腿,感受那痛楚异样从皮肉之下渗透出来,嘴里随便说了些连自己也不清楚内容的话语。
“只要一点火源你们就可以存活下来,不需要食物和水只要做光合作用就可以了,短暂分离之后再次相见光之子还真的是方便啊……话说这包扎的可真不错你好厉害啊!”
我违背心意认真夸赞着他,毕竟手下的包扎手法还真的很是粗糙,以为拿布堵上就可以了吗嘶。
果然是种族差异产生的问题啊,看样子光之子可没有这种局部受伤的案例。
我这样想着,旁若无人拆下那以粗劣手法缠绕起来的几块布料,带着隐约干涸的血痂被扯下的新鲜疼痛,血淋淋的黑红伤处便展现在了我的眼前。
“嘶,想吃肉了。”
我忍不住磨了磨牙,把脏了的布料丢到旁边,拿起小刀就放篝火上烤烤全当消毒了,谁叫我没有药啊,大写惨字。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