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周围仿佛只剩下了我一个人的声音。卡卡西没有出声,只剩下安静燃烧的篝火偶尔被洞口进来的风吹的抖动所发出的噼啪声响。
但是视线还能感受的到,这就有点奇妙。
我漫无边际想道,借着火光把烤热的刀刃扎入伤处,刀刃锋利血肉无阻,火烧般的痛楚,直至刀尖带血挑出一个瘪掉了的子弹头出来。
“我就说怎么感觉这么别扭,果然这玩意儿没有抠出来。”
我随手把刀尖血蹭卷起的裤腿上,然后熟练着张口咬住刀柄,伸手从包中再扒拉出一些针线,条件不够硬件来凑,针在火上烤烤就用了。
说实话,真疼,可能是环境缘故导致的心理问题。我指尖颤抖,连扎针都错扎出了两个血洞。
冷汗浸湿了背后衣物,额上冷汗浸透刘海甚至往眼睛里流,这时候旁边似乎有人伸手将汗水擦去,才使得我能够继续细致查看,要轻松许多。
待终于把伤口缝纫成一条又粗又丑的长虫模样时,才拿上包里以前准备的绷带勉强是暂时稳固住了右腿。
我终于松了口气,一回神就看着卡卡西拿着那颗从我血肉里刨出来的子弹头正在出神。
“有这么好看吗?”
被汗水的衣物略显黏稠,被洞外进来的冷风一吹倒是凉快清醒了不少,就是有点担心之后会不会感冒发烧。
不过现时的我也不是很在意这种事情,随意将血往衣物上抹掉,然后一手五指插入发间往后梳理露出额头,随后将□□合起熟练插入小腿之下马丁靴内。
“是它伤害到你了吗?”
卡卡西回神来问我。
“你猜猜看?”
我嘴角一咧以两颗尖尖虎牙对他。
“直接要答案也是可以的哦,但是首先要夸我好看。”
“至少……”
我笔直站起,朝他走去,半弯下腰左手探出拇指轻压食指指尖,对准了那掌心的子弹头就轻轻一弹,使得它准确无误落入篝火之中,最终不见了踪影。
“总要比它好看一点吧。”
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看着他一瞬呆愣的表情,我就忍不住起了点坏心思,觉得逗他有趣。
可能因为是美少年吧,我无所谓想道。
只是……?
“……嗯。”
我眼见他轻声回复,却不自在地别过头去,白发之中完全藏不住通红的耳朵就暴露在了我的眼皮子底下。
哎……?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
我一瞬间陷入了某种迷茫,满脑子的问号。
我这是做过了什么吗?是在害羞吗?可是为什么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啊?还有,还有这个表情……
“……对着初次见面陌生家伙露出这种表情,真的好吗?”
回过神来已经把心里话给说出去了。失算,总觉得下一秒要尬住啊。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卡卡西没有再回复我了,甚至脸蛋红红仿佛感冒了一般急忙缩篝火那边去了。他体型纤细,恰好坐下来堆在那边就像个烤地瓜一样。
可惜了不是真的烤地瓜,压根不能吃啊,不过的确有某种意义上的奇怪吃法,但是对未成年来讲还是有种犯罪心理了……
我叹息了口气,缓缓起步靠近。
“卡卡西桑,卡卡西酱,卡卡西萨玛……”
持续的无线复读,同样的招果然有效,虽然还是听不懂这些词汇但还是从斗篷里探出了头来。
黑俊小脸居然还有点萌,话说脸红还在啊。
“还有什么事情吗?”
啊,在故作镇定回复我啊……这已经不是生病的症状勉强算得上是心动吧可是我之前做了什么导致的脸红啊你倒是告诉我啊我好好奇……
内心不断吐槽,但表面风轻云淡,甚至指了指洞口。
“我说,之前在外边我好像看见了有鸟,霞谷是存在有鸟的吗?”
“确实。”
“那我有一个想法啊。”
我拎起包来,居高临下瞧住那双漂亮的金绿色眼睛,只觉得越看越舒服,还越合心意,内心总有种奇怪的莫名其妙的冲动……
于是我暂缓了一下,后笑容爽朗着开口。
“总之起来走啊,弟弟,爷爷带你去打鸟啊。”
咦?这个台词好像有哪里不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