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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我本应该就要这样。
只要这位不速之客不必出现在我的眼前。
白发金眸,耳附鲜艳耳饰的黑肤少年逆光前来,白金色的斗篷同卡卡西身上披着的一般无二。
而不等我开口询问,首先所作的便是迅速接近所施展的那过于简单粗暴的袭击。
他是没有携带任何武器,但干脆利落的身手却是我所难以招架的。
即便吃紧了技巧,近身格斗仍是我的弱项。更别说眼前的光之种族拥有怎样可怖的气力……这方面倒是和他的兄弟相差不多。
以至于后来被他一脚踹在右腿伤处,体会到仿若骨裂般的剧痛难忍,直接脱力的将气场弱势暴露在外。
“我说他为什么最近看起来神神秘秘的。”
“……原来是藏了,这样一个小秘密。”
他可怖的怪力直接扭断了我的左臂,似笑非笑,但笑意未达眼底。
我自这双无感情的眼瞳中窥见了一种熟悉但又陌生的寒意,温暖消散如坠冰窟。
危险……
难以置信的危险……
我被他扣牢,手脚仿佛丧失了所有气力,全身细胞都在尖啸着想要逃离。
被这股杀气震动着牙关颤动,血液循环仿佛也产生了差错,一时间无法提供暖意,搞的急促呼吸,寒意入侵,全身寒颤也不知道是因为温度还是杀意。
我大抵知道眼前的生物是个什么存在。
卡卡西口中的哥哥。
但是使我感到难以置信的是。
这样一个,这样一个……与他完全不同的家伙。
他们两个怎么可能是兄弟呢?
“你看起来似乎很惊讶?”
原本在下巴的手缓慢下移,到达了我属于人类的脆弱脖颈处,五指张开,缓缓提起,然后一点一点地收紧。
我感受到了呼吸艰难,生机彻底被掌控在他的手中,只要用力一些,再用力一些,我顷刻断气,便会化作一具没有温度的尸体。
雪天雪地向来是个杀人埋尸的好地方,一切最近将会被风雪所覆盖掩去,只要随便找个理由,卡卡西所信任的也必定并非是我,而是与他双生相伴的兄弟。这种状况还真的是……
我头一次在异世感受到了什么叫绝望。心脏仿佛被攥紧一般剧痛,不知道是左臂和右腿疼些,还是它更难忍些……
“你要知道,他是我的弟弟。”
我头脑发昏听着这令人毛骨悚然的温和言语,眼前的生物那双流光溢彩的金眸,所展示在我眼前的某种独属于上位者发号施令的傲慢,和紧扣我脖颈的力道一样不容置疑。
“你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类。”
……人类?
脑海中光电般飞速划过什么,转变的思绪快到让我难以抓住。无暇顾及伤痛,往前一撞抓牢对方那一瞬惊诧的空隙,后踏于地面支持大半体重的左腿肌肉绷紧,起身右腿猛地提起用力踹向他的胸口,同时本是无力垂落的右手猛地从右边马丁靴处抽出一直藏匿的□□,手指灵活轮翻将折叠刀刃耍出个漂亮刀花,锋锐直冲他脖颈刺去。
撕拉一声。
他迅速松手后退,反应极快掀起白色斗篷遮挡,但锋利刀刃还是捅破了这层单薄防护,发出刺耳声响将衣物与斗篷撕拉出了一个大口子。
刃尖落在他喉结处堪堪受力止住。
我面无表情握着抬手搭覆后颈,起步后退,轻扭僵硬脖颈发出两声清脆声响使得软骨灵活归位。
“倒是我小看你了。”
这个白发金眸的家伙面带假笑,眼神却掺杂一股毫不掩饰的憎恶来。
真假。
我的内心也缓缓浮现出了与他相同的憎恶来。
保持距离地对视,从第一眼开始就是无法逆转的相看两厌。
我怎么会忘记呢?
我怎么能够忘记呢?
刻骨的仇恨从内心宣泄着翻涌了出来,也不知道牵扯于谁。
是因为来到这个世界所接触的第一份是来自善意吗?
是因为得知来到异世大可不必违背本心去面对自己不想也不愿面对的东西?
导致我忘记了。
——世界的恶意远比善意要来的更多。
“是的吗?”
我嘴角上扬露出了与他一般无二的假笑,仿佛已经融入血肉之中,如果硬要掰下就要连皮带肉撕扯着血肉模糊。
嘴角咧开,虎牙戳痛嘴唇带回理性。
按照目前情况无论怎样来看,非常不利,毕竟都不知道对方的下一步动作是什么,况且,我拥有更需要在意的东西。
决不是那个被我随口所安上名号的卡卡西。
而是……
思绪百转千回间依据本能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