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对于事情做出客观的梳理判断,可尽管将这一切弄明白了她的脸色也没好到哪去,身边有个心思如此深,还满门心思害人的人,谁心情能好。
冯歙见她如此,也忍不住宽慰她“我听闻王家三少是出了名的仁善多智,他既已知晓其中关节,你也无需担忧至此。”
宋之然有些泄气的瘫软在桌案上“我早说了想走,想走,非得把我留下来当炮灰,唉,你说我还能不能活着出府啊。”
看着她的颓唐之态,冯歙才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手无意识的合成拳又松开,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一种奇怪的感觉泛起心头,大家族中的弯弯绕绕太多他也是真的担心她被牵扯其中,届时自己又帮不上忙。
某些控制不住的冲动让他下意识脱口而出“不然我向王家讨要你。”
“啊?”宋之然猛的抬起头,一脸惊讶。
冯歙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连连摆手,显得很慌乱“不是,不是,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着王府不放你,我与王家四老爷又是同在大理寺为官,看看能不能帮你提前出来,没有别的意思。”
我也没说你有别的意思啊,宋之然有些纳闷,她也就是被这神来一笔搞懵了而已。
“算了吧,我知道你好心,但是我是大房嫡孙的丫鬟,他一个四房的老爷怎么做主啊,况且王樾的亲事已经让他受了委屈,老夫人更不希望婚事在即出什么变数,府里上次就已经到处传我有个相好了,你在找四老爷要我出去,那我就得成红颜祸水了。”
冯歙莫名涨红了脸“是我思虑不周。”
“你也是为我着想,反正我警醒点,离那群莺莺燕燕远些,事情应当也没我想的这么坏。”
她方才也只是片刻的情绪化而已,说实话给她时间也能想通,现在被冯歙这么一打断倒是没有那种压抑的心思了。
从食铺出来,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冯歙便先送她回家,说来也巧,他俩的宅子都在清平坊,只是一个在柳条巷一个在怀子巷,距离也不算太远,若不是冯歙有自己的官配,她都要怀疑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男女主的那奇妙的缘分了。
她赶紧摆了摆头,在胡思乱想什么呢。
一路上两人牵着马慢慢走着,也没说什么话,可就是莫名的安心,整个人都放松多了,她瞟了冯歙一眼,弯了弯眼,嘴角也不自觉的勾了起来。
一旁偷瞄了宋之然好几眼的冯歙也跟着唇角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