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刘荆州一个九转十八弯的音调,摸着胡子大笑道:“我怎会取笑殿下,殿下死遁之前,就有广陵流言,说是殿下喜好男风,真有此等事情,我也不会惊讶了哈哈哈。前番殿下引荐刘备勤勤恳恳,恐怕也有这层关系在的缘故吧?”
广陵王尴尬地笑了笑,又道:“先前玄德公平复江夏,张飞将军他……张飞将军因此向我炫耀,我便斥责他叫他休要浮躁骄傲,要跟着刘备更加尽忠尽职委任于你。”
“广陵兄!”
“只是,前番立功,荆州对刘备几人褒赏有佳,还委以重用,张飞脾气不好,性格冷淡,他二哥也有些恃才,我怕他二人招惹是非,惹人生厌,所以就让他小心些,莫要让你的个别亲信不舒服了,到时候给你添乱。信中也提及此了,但张飞只说无人有寻常之举,我也倍感庆幸,荆州待人有方。”
刘表了然道:“张将军虽心性冷淡,但人格外没有城府,我是知道的,又怎么会惹人不悦呢,蔡瑁不会拿这种小事说事,殿下大可放心。”
“哎,主要是昨日与张将军见面,回去时被蔡将军的人险些捉了去,要不是我身边人替我挡箭重伤,只怕这会儿要躺着养伤了,进城时,城楼小兵也是见过我的,已经告知他我是张飞将军的眷属了……想不到就被蔡将军误会了。”
刘表愕然:“他虽不知你身份,但怎可对张飞将军的女眷下手,刘玄德是我座上宾,他怎可如此胡作非为。”
刘表叫人找来城楼小兵问了清楚后,才气道:“我替他向殿下赔个不是,真是胡闹。”
“害,都是误会。”
广陵王大方地笑笑,又和刘表聊了会儿天下局势。
刘表忽然长叹道:“此前两次错过袭击许都的大好机会,如今想来,悔之晚矣。”
广陵王也叹了口气:“既已错过,公也不必叹气,只看将来还有没有机会吧,如今有刘备麾下几位大将,又有蔡瑁将军,荆州也可无虑了。”
刘表点点头,良久忽然道:“我儿刘琦……杨,杨修可还好?”
广陵王有点错愕,竟在这位年长者的眼中看见了一丝愧疚之情。
想来人至暮年,终究是不忍心吧。
“挺好的,他不常住绣衣楼,多半都是在杨家,你也知道的,他没多大的抱负,整日喜好玩乐,这么多年,虽闯过些乱子,但都有我替他兜着呢,荆州就放心吧。”
“哎,想来他小时候和我长得格外相象,也不知如今模样变化大不大,事到如今想见他一面也难了。”
“何必见他呢,如今他已是重生了,杨家待他也好,荆州就别挂念他了,省的彼此内心都不好受,他对你有怨你也是知道的。”
刘表掩去面上失落,道:“是啊,哎,人老了,尽想些有的没的,我愧对他。”
太阳西下,已至傍晚。
广陵王看了眼窗外道:“我要走了,还请刘荆州为我安排出城事宜。”
“好。”
隔墙有耳,二人此番谈话被躲在室内屏风后的蔡氏听见了全部。
当天下午,蔡瑁见一门客马车从刘表府邸送出,一路无人拦问就出了城,便跑去问他姐姐蔡氏。
蔡氏便把全部告诉了她。
“刘琦没死,刘琦居然没死,这可怎么办?要是老头子把他叫回来,岂不是?”
“我第一个不准!”
蔡瑁气道。他不曾想他姐姐一个□□,竟然敢偷听姐丈与其他亲王的私密谈话,听到的居然是如此重要的秘事。
“想不到这么多年,刘琦居然在杨家!”,“怎么办啊,弟弟。”
“姐姐莫要慌乱,他已在外多年,荆州岂是他想回就回的。”
“但我听你姐丈意思,是想见他。”
“不是还没见吗,眼下最紧要的不是这事情,而是刘备!”
“刘备哪有刘琦隐患大。”
“姐姐你一个女人家自然是不懂!广陵君,也就是曾经的广陵王,据传此人在许都围猎之时顶破曹操阴谋,遭到曹操记恨,曹操除吕布时,叫人于广陵亲王府邸放一把火烧了,广陵王此人也畏罪自杀,徐州牧陈登亲自拿着他的头献给了曹操?”
“说了,是死遁。”
蔡瑁压低声音说:“此人真是诡计多端,我截到他与张飞的密信,还未告知姐丈,他却先发制人。”
蔡夫人说:“一个亲王,好男色不说,还掺和我家的家事。”
蔡瑁道:“广陵沦陷,他没有封地基业,就把刘备等人安插在我荆州多年,实在可恶。若是曹操得知其假死,定会除之,我们不如借刀杀人,此事无需急躁。而刘备常来荆州小住一日,如今他已带着他的三个将领坐守在我荆州多处边境,姐丈能容,我岂能容,不如择日就找一机会,先杀了刘备!若姐丈引刘琦来见,再杀刘琦。”
凑巧的是,第二天,刘表亲自到刘备室内找他喝酒,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