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起,此时已是云芠入王府的第三月,学习靳朝国语的第三个月,断断续续也可与人沟通,此刻的她有太多话想说,有太多事想告诉南宫瀛了。粗略梳洗装扮便敲响南宫瀛的寝卧门,许久,也未见有人应声。
蓦然,一女婢走过:“参见神女!”
“南,南宫宫瀛呢?”
“神女是问殿下吗?殿下此刻正用早膳……”
未等她说完,云芠便带着那厚厚的手稿跑向南宫瀛。惟恐自己口齿不清,难以诉说重点,为此云芠还特意用拼音加著了自己发不准的音,她实在太期待南宫瀛听见她曾经的生活会有何反应。
待见到南宫瀛时,他还是同往常一样,看见云芠嘴角便是止不住的笑意,说道:“阿洛来了,快吃早饭吧!”
“不,不急。”
“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事?”
闻言,云芠点点头,拿出那厚厚的手稿在南宫瀛眼前晃悠:“想,想与你说的。”
“是嘛,这么多。看来那教书先生教会了你不少词啊。”
话落,云芠也只是笑着,随即拿起手稿磕磕绊绊的与南宫瀛诉说着自己的曾经。
约莫过了半炷香时间,沈毅前来附耳与南宫瀛说了几句,见他要走,云芠下意识抓住他的衣衫,太多太多次的失约,云芠真的有些后怕。
谁知,南宫瀛竟松开她的手,只留一句“前尘往事,可以不去追忆”。云芠有些慌神,站起身再一次抓住南宫瀛的衣衫,或许是太过于着急了,她的嗓子干涩发不出任何声音。
一句!还有一句!最后一句!
不等她解释,南宫瀛便再次松开云芠的手,道:“阿洛,你要知道你可是靳朝的神,这些事情以后还是少说为妙。我有事,先走了。”
看着南宫瀛越走越远的身影,手中的纸卷也被清风吹起。在那上面愕然印着几个汉字。
“谢谢你,南宫瀛。在我们国家七月七是一个节日,你愿意和我一起度过吗?”
可惜这几个字南宫瀛是看不懂的,在靳朝之中无人能懂,只有云芠明白,也只有云芠知道七月七是什么节日。
更加让云芠没想到的是,在她侃侃而谈,掏心掏肺的一段真情演讲后,南宫瀛只说了一句“前尘往事,可以不去追忆”。自己二十年的生活,在他眼里,就只值这几个字。
或许便是从这时起,那层隔阂就已经渐渐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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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沅翊:“留住美好,痛苦的记忆,便忘了吧。”
闻言,云芠震愕:“你信我?”
墨沅翊:“既说出来,不就是为了让他人信服吗?”
话落,云芠犹如解开困惑般,嗤笑一声道:“哈哈哈,这倒也是不假。只不过……”
墨沅翊:“但讲无妨。”
云芠:“这也是我想对你讲的,留住美好,痛苦的记忆便忘了吧!”
夜月,屋内昏暗一片,烛光亮起的微光打在二人脸颊,许是离烛火太近,脸热的有些发烫。
墨沅翊听闻此话,眼神犹如定住一般,有话哽在喉。
不等他做出反应,云芠又道:“师尊!我想好了,你若不让我行拜师礼,那便不行。但从此刻开始,我就是您的小十四,您就是我的师尊!方才讲了那么多,就是想告诉您,我不是什么真神,就是一普通女子,也确实很想做您的小十四!呃……就这么多,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啦!生活愉快!恭喜发财!”说完,便犹如一丝青烟般飞奔而出,不见踪迹。
就这样如逃命般的跑出墨沅翊寝室后,云芠的心还是一直杂乱无章的跳动着,若不是了解墨沅翊的为人定不会追上来,恐怕此刻她早已大喊大叫,又哭又闹了吧。
不过想来也觉得有些好笑,曾经说出是情感真挚,被随意丢弃;而今只是想解他人困惑,字字句句却被听的清楚,刨得仔细。
原,并非是自己啰嗦,不过是听者无心罢了。
亦是心中无琐事,周公约下棋。才刚回去躺入榻中,云芠便沉沉的睡了过去,一夜无梦,睡了个好觉。
只是那句“留住美好,痛苦的回忆,便忘了吧”还一直盘旋于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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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今日,已距离案发当晚已经过去了五六天了,也未见有人前来于云芠传话什么的。
云芠OS:已经过去这么久了,那……就说明他答应了!
谁知就在这时,秦子虚突然上门拜访,道:“随我来。”
云芠:“何事啊?”
闻言,秦子虚冷脸回应:“随——我——来——”依然不说因为何事,就只让跟着自己走。
看着他的背影,云芠忍不住OS:这是什么意思?还带秋后问斩的?
越想越离谱,越想越离谱,就连看着秦子虚的背影也有了几分恐惧之意。
蓦然,她仿佛实在是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