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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习武(1 / 3)

雪花飘的又急又快,路面已经薄薄积了一层,光影时现照得亮晶晶,四下寂静中,一阵快步跫音由远及近,后是一排脚印将晶霞踏实在脚下。

陈缶雾一路飞奔,雪水混合汗珠将发丝浸湿,粘在额间两鬓,她在心中不住地祈祷,或许是春岁认错人了,又或许她记错人名了,再不济冯婉当真落水,只不过后来春岁回府不知道冯婉被救起来了。

“婆婆!”河边的桥上并没有百姓聚众,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行人步履匆匆。陈缶雾弓着身,双手撑在膝上,寒风吹透了她的薄衫,全身都在因为长时间的奔跑而止不住地微颤,她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朝不远处的老媪喊道。

“小娘子!快些归家吧,这雪可越来越大了!”话虽这么说着,她却举着伞蹒跚朝陈缶雾走来,脱了自己的蓑衣搭在她的身上。

还没等陈缶雾开口问,老媪就语重心长道:“这坝边不安全,水湍得急河面结不上冰,傍晚刚搭了个进去,多可怖呐...”

“婆婆,您知不知道是哪家的跌河里了?”

“就地主冯贯财家的小女儿冯婉,平时挺好一小姑娘,看着和你差不多大,哎,他爹作孽全报应到...”

突如其来的耳鸣让陈缶雾感到一阵晕眩,恰巧两位兄长和程凊赶到,婆婆嘱咐了几句,消失在了雪暮中。

眼前几人嘴不停,陈缶雾耳中却什么都听不到,只有翁鸣作响,她抿抿干涩的唇,道:“先回去吧。”

二哥陈缶霁还在喋喋不休,大哥陈缶霄撑着伞揽过纤瘦的陈缶雾,抬手给了他一脑拍,陈缶霁才消停,和程凊同伞跟在后面。

至府门前时,嗡鸣声已经开始逐渐减弱,入了正院,正堂敞开的门扉间陈邢和程雨淑还在等着。

陈缶雾敛了泪,进门就“扑通”一声跪在父母身前道:“阿爹阿娘,我想同兄长们一起学武。晚间落水的冯婉,是白日我从恶棍手里救下的人,”

她顿了顿,抬眸望向两人,“说是意外,又怎能确认不是有人蓄意谋之?阿罄毕竟不能时时护在我身边。杳杳知道阿父阿母希望杳杳远离危险,同其他女子一般,寻个好人家相夫教子,可杳杳对这样的生活索然无味,杳杳不想屈于人后,当只任人宰割的鹌鹑。”

一席话下来,在场几人静默好一会,还是陈邢将陈缶雾扶了起来,他蹲在她的身前,安抚似的抚了抚她的头,应道:“阿爹与你阿娘奔波半生,家中只有杳杳一个明珠,本认为你应该给你一份安逸,没想到转眼间杳杳长大,也有了自己的主见,那便按你的意思来吧。”

陈缶雾眼角噙泪,张手抱住父亲,“谢谢阿爹。”

主位上的阿娘抬手抿了口茶,道:“你倒是把好话说尽了,坏人全叫我做了。”

她放下茶盏,起身朝外走去,路过陈缶雾时却拍了拍她的头,“明日卯时演武场,别光说不练。”门边时,又对下人道:“春岁,明日去药肆时,叫郎中再多开一副防风寒的药。”

长夜漫漫,听着院中咆哮的风声,陈缶雾紧闭着双眼,翻来覆去久久难以入眠,辗转反侧间她倏地起身,点了盏小烛,下床坐到桌旁给自己倒了杯水。

关于冯婉的死,陈缶雾有两个疑点一直萦绕在脑中:

一.冯婉晚上去河边的原因;

二.家中婢女仆人为什么没有跟上的?

思索良久,一万种可能性从她脑中蹿出,缠绕成一团,使脑子乱糟糟。

她仰天长叹一声,一方面烦闷于自己的无能为力,一方面自觉内心有愧。

救人时她确确实实是想救冯婉活下来,但当确认了人死后,她又当机立断,用冯婉的死为警,在自己脚下铺了路。

陈缶雾利用了冯婉为日后做打算,却没办法用家世为冯婉查明真相,即使父母迁家来北塞驻守时她还没出生,但家中总会露那么一两句的风声。

那时先帝迟暮,晚年常发急症,繁多政事早已力不从心,新皇登基初始的第一件事就是着手整顿朝纲,重振法纪。

七月之久,翰林院每隔一两日便会连颁圣旨,紧接着就是高官显宦的落马下狱,其中不乏牵连各皇子及其身后的党派,纷争纠葛难知真假。

正巧边关匈奴北上,朝廷人手紧缺,陈邢为保顾全家,主动请缨,一朝由锦衣玉食的王爷变成了统领万军,夙兴夜寐的守边将领

若葛鸥回家告状,他爹和冯婉她爹相互勾结后,造成冯婉逝世...盐商背后的关系错综,万一牵连家人...

陈缶雾想,说到底,还是怪自己太过冒失,才害冯婉丧命。

屋外萧瑟的朔风逐渐停息,连同被带走的还有成群的黑云,月光惨白,透过窗棂照在桌面乌发上,桌旁人不知何时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

“咚咚咚”

“小姐,您醒了吗?夫人吩咐我给您送药。”

陈缶雾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直直身子,站起来伸了伸腰,伸手给春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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