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得老长的一张脸。知道她要认真为自己疗伤了,所以才这么不情愿,唇角不由得噙着得逞的笑。
落棠似没看到般,拿着润湿的巾栉没轻没重的由上到下擦拭,反反复复,碰到伤口时也未加小心,苏旧仍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他越是这样,落棠就越气恼。故意臊着他,这下好,轮到下身了。她开始没那么硬气了。手底下却还是粗鲁的。
他还睁着眼睛!
管他呢,是他丢人,又不是她。她是大夫,伤者不分男女。她垫着巾栉先是在他腰间擦拭,有意无意地往下探擦。裤沿儿再往下就是那里了,她始终别开脸。
一来是避开他的身体,再者是避开他的目光。果然,恶人都是厚颜无耻的。
他看她也不是那种龌龊污秽的眼神,而是要看穿她。她终于还是没有往下,可能觉得跟羞愧相比,较劲没那么重要。
好吧,他赢了。
落棠把巾栉往他胸前一摔。又拧干一条,温热地盖在他的双眼上。扯过薄被盖在他腰间,裤子和腿上的血肉已经长在一起,若强力撕扯,会连皮带肉地拽掉。所幸天气不热,放在三伏天,会生蛆的。
她拿起剪子,在男人的下身上方咔嚓咔嚓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