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2 / 3)

,脆弱犹然而生。

包打听不理他,说辞都想好了,谢恒要问他和离的原因,他就让对方自己去想,反正两夫妻的私密事,他这外人哪知道啊。

叫来一碗面,在那儿大快朵颐。

对面谢恒却呆坐一旁,思绪混乱。

他真想不起来了。

“有没有什么药,吃了能让人恢复记忆?或者扎针.....多少针都无所谓,放血也行。回光返照?是不是人在死之前能想起很多事。”

包打听端着碗坐到别处——心想疯子可别影响他吃饭啊。

谢恒的记忆开始于七月二十七号这天。

自梦中醒来,头痛欲裂,直起身子,看到地上有个瓷白的瓮。

打开,是三斤二两重的灰。

这个重量,他只能想到是女子的骨灰。于是耳朵嗡鸣,一口血喷出来,脏了那口白瓮,便又从床上滚落,跪在地上手忙脚乱地擦着上面的血。

谢恒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不过当看到那些血和骨灰混到一起,空落落的心里又生出隐秘欢喜。

好像和一个人的骨肉缠到一起。

今日这包打听说他夫人死了,先不论她是否叫陈匪照,但就逝世这点,就与谢恒的记忆吻合。

但他不想相信,他夫人怎么会不在了?他记得自己深爱她的感觉,即便吵架和离,哄回来便是了,哪会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叫他找不回来?

这日谢恒独坐到天黑。

老板催他好几次,都木纳地坐在那儿,索性留他一人在那,回家吃饭。

*

裴诃也思绪不宁,因为春渡说的那些话。

她想她十几日前莫名其妙从一个悬崖秘洞里醒来,被灌进杀人的念头,从中原来到大宛,想着完成任务便可来去自如,生死罢就。不想、不想会刺杀不成,刺杀的对象似乎还和她有些纠葛。

甚至她还和碰到了以前的故交。

包打听和春渡,这两人真是她的故友吗?

裴诃忍了一会,本不想去介意,可她想到谢恒.....他给她的感觉确实和旁人不太一样,若那李水徵没在胡说,她真是嫁过人,夫君还是谢恒,那该如何是好。

她能快刀斩乱麻,将过往通通舍弃吗?

——原是可以,只要她能杀了他。

但如今谢恒已知道她的心思,便不可能再让她得逞。

放弃刺杀任务吗?

才想到这里,裴诃便头疼欲裂,喘不上气来。不行....她像是被下了咒般,不能放弃这个任务。

人生在世,不过百年,她该快活处且快活,如今却被困死在此地。

怎会如此啊.....

裴诃重重地叹了口气,找了块空地,靠着墙晒太阳。

不一会儿有人撑着把伞走来,到她身边。

“怎么大中午在这傻站着?”

“你刚吃饱?”裴诃眯眼,看到李水徵。

对方一愣,“你是在嫌我多管闲事?”

裴诃眨眼,“不啊,你来这干什么。”

“消食.....”李水徵眼神躲闪,用手遮住鼓起来的肚子。

裴诃点头。

也不太想说话,靠着墙看面前过往的行人,偶尔有几个小孩横冲直撞,见他们二人傻站在街边,调笑几句。

“你之前明明说自己不会武功,昨晚跟着我飞檐走壁,身手挺好?”裴诃扫向旁边一眼。

“这个.....请你吃冰糖葫芦作补偿?”

李水徵心虚笑笑,左顾右盼,瞧见一个卖糖葫芦的小孩,将他抓来。

裴诃不领情,“我不吃甜食。”

可那小孩把银子都攥手里了,听到这话后看向旁边,李水徵笑眯眯摸他头,“这姐姐不识货,我来吃,”将两串糖葫芦占为己有。

“你吃那么多不撑吗?”裴诃问。

他附耳过来,“自然是有原因的,姑娘告诉我你的事,我也就和你交代。”

交代,这词用的。

一辆马车驶过,路边站着一对男女,撑着伞四目相对。

女的叹气,“说了不知道。”

“那我也不说,”男的咬下一颗糖葫芦,边嚼边说,好不在意。

“你不是要消食吗,在这站着做什么,”她想赶他走。

“蛮不讲理啊,公家地方,我在这站会儿怎么了。”

李水徵说完就把伞从裴诃头顶拿开,裴诃惊诧于他的气量,从他身旁走开。只是李某好像吃饱了撑着,居然跟屁虫似的跟在身后。

“你干什么?”她回头。

“走路呀,”他好无辜。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始终保持一丈距离,又被小孩看到,嬉笑道——

“小柳儿,他们在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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