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是,”谢恒想,他没有这样的朋友。
又问李水徵,“你是否早知她是我夫人?!”
如此坦诚,李水徵笑,“认识她的第二日,我让裴姑娘给我写了张药方,和谢兄你珍藏着那张字迹完全一致。我知你们二人曾有情缘,不过谢兄——”
“你与她重逢,却是我这个外人最先认出。”
谢恒被激怒,就要再动手。
裴诃觉得这两人真是有病,听着他们说的话,又莫名其妙耳朵发红,冷着嗓子道,“都给我出去!”
值得一提的是,李水徵还赤着上身,因而谢恒将裴诃扯到怀里,大手挡住她的眼睛,“穿上衣服。”
李某何许人也,他听不得别人命令他,最是随心所欲,因而当没听见。
只问裴诃,“裴大夫要过来帮我拔针吗?”
裴诃:“你的手没有断。”
李水徵便有些失落,拔了针后穿上衣裳。
裴诃挣开谢恒,走到房门口,请二位出去。
李水徵跟在谢恒身后,忽然身一动,抽出他的刀,“谢兄,你记得我说过,你欠了我一刀吧?”
——说的是当初在贾府前,被裴诃以为是谢恒,捅进腹中的那一刀。
谢恒便也生生受下,冷笑,“你知道是谁伤你腹部的吗?”
他望向的是裴诃,说完便走出去,李水徵直到这刻才面露慌张,但还没开口,便见到裴诃示意他出去。
不远处人影渺茫,裴诃心里要生吞活剥的人,自此也成了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