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忽然被刺。
谢恒常年派人盯着谢致,寻思,族里有生意涉及到苗疆吗?
谢恒觉得哪里不对。
喃喃,“谢致真是在南阳吗?”
属下:“刘家上个月被流放了,一共二十七口人。是家主在背后推波助澜。”
“是刘戚,刘尚书?”
“正是,”属下垂下头。
两人拥护的主子不同,谢致会对他出手,也是合理。现在正是群雄逐鹿,谢恒虽在平岭这个小地方,但也不能幸免太久。
可陛下既下令这刘家流放,家丁怎会逃出来,还能凭一己之力接近谢致?
谢恒心思转的飞快。
他想着谢致那奇怪的行动路线,从南阳到渠州、苗疆、再返回南阳....仅发生在三日内。
况且在那时候,谢恒和陈匪照也在苗疆。
再联想到那身份成谜的“老邪”,屋里的第三人。
会不会......
谢恒忽地手脚冰冷,体内蛊虫发狂,他痛得一跃而起,目光却亮得吓人!
“去盯着南阳的谢致,”对属下吩咐。
“是。”
对方等了一会,见他没再说什么,急急出去。
到了外面,才疑惑地想,南阳的谢致?这说的怎么古怪。
屋内,谢恒却是豁然开朗。
远在南阳、被人所伤的,根本不是真正的谢致,若他没猜错,当日和他一同在苗疆的老邪,才是谢致。
他为何在那。
是因为谢恒没有如期将阿芙蓉带进大宛?要去对他执行家法?
可一个家主,该这么大动干戈,亲自前往吗?
谢恒又生出疑惑。
他很快想到了对陈匪照下石头蛊的人。是否和谢致有关?在她未恢复记忆时,也曾说过是谢致指使她来的。
当时只道她是胡言乱语,搪塞他的追问。
但万一真是呢?
陈匪照莫不是和谢致有过接触?
谢恒踉跄一步,走进卧房,坐到床上运功。
双眼合上,想着当年在谢家,陈匪照是否有和谢致说过话,见过面......
灯火如黄豆。
忽地闻到徐徐青烟,听到脚步声。
由远到近,停在门口,却不敲门。
谢恒忙于压住体内的母蛊,无暇顾及,好容易稳住气息,抬眼,没听到离开的声音。
对方该还在那儿。
于是走过去拉开门,“谁?”
才刚说完,却是骤然感受到锤子般打过来的雨水。
“这是?!”
谢恒惊愕,看向四周——只见此时他哪还是在屋里,居然是到了外面,倾盆大雨。
不知何时旁边出现几个粗布麻衣的家丁,走上前,将他踹倒在地!手执棍棒,团团围住。
发生了什么?!
谢恒动弹不得,被人摁着头,以为自己这是出现幻觉,可身上雨水、疼痛都是那样真实。
他奋力往上一瞧,眉头发颤,这是谢府!
再低头一扫,身上衣裳变了,他的身体....似乎也变小了。
有人站在石阶上、屋檐下问,“谢恒,你还是不肯承认自己私自改了账簿吗?”
“什么?”谢恒还没反应过来,眼睛被雨水淋得几乎睁不开,透过雨帘看向那人——年约四十,面容俊朗,气度卓然。他是.....
“家主?!”他脱口而出。
指的却不是谢致,而是五年前,那位曾忧心他婚事、让他把陈匪照带回家的人。
对方没听到他的声音,雨太大了,只偏头道,“动手吧。”
于是家丁们手中的棍棒落下,谢恒匍伏在地,一下下受着。
衣衫破损,皮开肉绽。
他浑身湿透,望着站在屋檐下的人们。足有十几位,或面无表情,或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在那一日,谢恒不是他们的亲人,是一块犯了错,即将失势,可借机踩上去的垫脚石。
谢恒终于想起来这是他十三岁那年,发生的事。
当时他急于上位,和掌管金铺的堂兄交好,对方见和他投缘,便让他过来帮忙,也让他看账簿。
谢恒看了几日,便发觉里面的账目有问题。
他和堂兄本就是虚情假意,猜到对方必是中饱私囊。于是大着胆子将账簿藏起来,去找管家。对方让他稍等几日,他会去查清此事。
谢恒等了五日,无果。
便去找了家主。
谁曾想才要过去,那管家便到了,要他跪下,合着堂兄一起冤枉他,倒打一耙。
谢恒觉得荒谬,当即反驳!
动静闹大了,引来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