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落回了她身上,直到许澄澄被盯得起了鸡皮疙瘩,她才道:“可能还要委屈你在宫中待几日了。”
“好吧。”许澄澄不明白待几日就几日,这梁帝怎么目光如此怪异。
此行谈话结束,辞别了梁帝,许澄澄在返程的路上人还是飘的。
马车内,许澄澄还是有些不可置信道:“沈雁宁竟然是梁帝……”
“你已经重复了第十遍了。”许大人提醒道。
“娘,你肯定都知道是不是?我还憧憬了那么久,敢情你都跟看傻子一样了是不是?”许澄澄质问道。
许大人看了她一眼道:“你也没问过啊。”
“……”许澄澄无语。她是没问过,但正常人哪有这么看破不点破的,她怀疑她娘就是故意的,但是她也不敢继续质问。
“娘,夙游云贺在我们府吗?”许澄澄想到一醒来就去了宫里,也没问高人的踪迹,正好她现在得空了去拜访一下。
“她们是分批回来的,也不好送去客栈,已经安排在了府中。”许大人道。
“好好好。”许澄澄迫不及待想见见易夙游她们,真想把自己经历的一股脑倒出来。
刚到府邸门口,便看到围满了人,提了不少礼来的也有。
“回来了回来了。”一群人蜂拥而至她们的马车前。
好在宫里来的也不是吃素的,三下五除二就把人群堵在了外边。许澄澄到了门口借着掩护跳下马车直奔院落内去。
许府简单,偏院也没几个。她闻了闻。循着有药味的地方奔去。
许澄澄敲了敲门,凑上去听了听。
“请进。”熟悉的声音,还真是云贺她们。
许澄澄走了进去将门带上,蹑手蹑脚绕过屏风,一眼就看到云贺坐在桌边,而易夙游睁着眼睛躺在床上看着床顶,屋内一时安静不已。
“回来了?”云贺放下手中书,看了看小心翼翼的许澄澄先一步开口道。
“是呀……这,她怎么了?”许澄澄小声问了句。屋内情况有些不妙,床上的易夙游一动也不动。
云贺捏着书摆了摆,对她抛去一个她也不清楚的表情。
“夙游,你倒是说说话啊。你别这样,我有些害怕。”云贺走到了床头,敲了敲床板。
“她受伤了吗?”许澄澄一段时间是空白的,自然当时不清楚外面发生了什么。
“是吧,还不轻。”云贺耸了耸肩,手在她上空又摇了摇。就见易夙游眼都不眨,看着虚无。
“伤在哪?我去请我娘来!”许澄澄一想这还了得,连忙退出去想请她娘。
“哎,你等等。”云贺连忙扯住她一本正经道:“她这受的是情伤,懂了吗?”
许澄澄自从知道了在她身边的那位是永寂,又结合云贺所谓的情伤,心底又是一阵翻腾。这几天可真谓大起大落,这高人竟然还与永寂相爱?难道这就是厉害的人都喜欢一起玩?她乱七八糟想了一通有的没的,走上前道:“我进宫还在考虑随口问了问,皇上说他下一个行程是漠图,希望对你有帮助。”许澄澄庆幸自己多嘴问了几句,不至于回来什么也帮不到。
易夙游终于有了反应,她闭上了眼。
云贺也未曾见过这样的易夙游,她一把摸了摸易夙游的额头道:“哎,这孩子,年纪轻轻的咋就吃了情字的苦?啧啧啧……”
许澄澄:“……”
易夙游轻呼出一口气道:“云贺,活腻了?”
云贺连忙收回手道:“姑奶奶,你总算吭声了,你可是要急死我了。”
易夙游撑着床起身道:“身体原因,不必担忧。”从出海到现在,易夙游才算得上是好好休息了一下,神识早就开始自由翱翔放松了,哪还能管得到外界。
“没事就好。”许澄澄心底的石头落了下来。
“此次进宫如何?”易夙游难得地主动开口询问许澄澄。
许澄澄脑子里有很多东西,终于可以一股脑说了出来,“我偷偷和你们讲,那沈雁宁竟然是当今皇帝!我这辈子就没遇到过这么惊吓的大事件,还亏我憧憬了如此久海外,兜兜转转就在身边。”
“什么?阆渊阁主沈雁宁?”云贺惊吓不亚于许澄澄。若说沈雁宁就是缨歌女帝,那么她从帮对方友情运货开始就是一场不单纯的交易了。虽说她知道其中并不单纯,但也没考虑到事关沧海。究竟是什么样的理由让缨歌开始插手试探沧海?表面上看起来没有什么关联,然而种种迹象看下来,可真就让人细思极恐。
“是啊,我也吓了一大跳。你说我们的这皇帝就与其他皇帝不同。自小在两位皇姐的光辉映照下平平无奇,连人也是平平无奇,这一朝事变就登帝了,也算是个传奇了。”
事情变得越来越有趣,易夙游比她们接触的更多。几乎是在瞬间想到了简卿恭这号人物,沈雁宁与他是师兄妹关系,鸣海岛屿一事还与他有关,最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