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尽帖(2 / 3)

某心领了。”

说着这小郎便骑着小毛驴走了,十八娘却有些疑惑起来,魏家人素来不与人交往,她也与魏谏议的儿媳见过一回,未有什么交往,不知找她是做什么?

可不懂归不懂,她自然还是得来。

午后一到了魏家罗娘子又在炒南瓜子,旁边一大一小两个肉乎乎的娃围在炉子边,那小的便忍不住伸手去捏,立时被罗娘子拍了回去:“仔细烫了手!炒完再吃。”

那小娃便闻着嗦了嗦手指,罗娘子一笑,这才见十八娘到了,赶忙起身手在围裙蹭了蹭道:“十八娘来了,快进来。”

十八娘便与罗娘子见了礼,那两个小的也乖乖过来问安。

回头去熄了炉火,罗娘子把南瓜子装在了食盒里端到院子里的小桌上,又去倒了碗茶汤,忙活着请十八娘坐了下来,却是道:“家里魏郎君明日便要启程赴灵州接手件急事,今日才急忙给十八娘请来,可没耽误了你什么事。”

灵州?她心口跳了一跳,却又啐自己没出息。

罗娘子却还是瞧了出来,便笑道:“虚惊一场,只是一群马贼闹事,当晚便退了。”

十八娘只端袖摇摇头,这时魏郎君也匆匆自屋里出来,也没有客套,直接坐下便道:“今日请十八娘来,倒是有一桩事。不知十八娘可愿去太学总明馆任书办使?”

总明馆?这她自然知道,此处是太学藏书做学问的地方,书办使便是管理籍册的小官。不过这可不仅仅是一个书院的同仓库管事。总明馆却不隶属太学的,而是同朝廷的秘阁崇文馆,内廷司的兰台一般隶属馆阁,由禁中直辖。

而同一属自然好调动。

不过如今馆阁不是考进去的,都是各官员子弟有人保荐才能进去。

“愿意自然愿意。”十八娘也直言不讳,却还是诚实问,“只不知魏郎君因何想起我?”

魏郎君却道:“我便也直说了,十八娘不要见怪。馆阁自然是好去处,不过有本事的便直接去崇文馆集贤院,不会来总明馆,而愿来总明馆的都是无心做事的官宦子弟,他们只挂职不来做事,一月都未见得露一面,真正干活只得花钱雇些小工。可小工做些力气杂事尚可,却看不大懂书,字也写得不得体,掌管书册的总官是我同窗,日前他提及此事,我便想父亲提过十八娘字好,在程家教书也很妥帖仔细。”

这到底起步不算正经的官,所以对出身男女都不似通过科举入仕那般严苛。不过她还是对魏郎君听见同窗抱怨便想起她来这件事多少有些纳闷,毕竟她之前都未与魏郎君见过,实在不熟。

可提及程家,她却还是道:“承蒙魏郎君关照,有此良机我自愿去,体谅也可做得来事。可程家这我也不好半途而废,得需再带半年才好放手。”

魏郎君却也点点头道:“有始有终自也是好的,此事先与你说了,待你愿来时我替你写保荐信。”

十八娘便起身道谢,魏郎君便进了屋去,罗娘子却回头与她道:“十八娘且慢走,我与魏郎君进去找件衣裳,出来与你装一包南瓜子。”

她便也笑了笑应了,便又坐下继续等,却不知那两个小郎又何时窜出来了,那小的拿着笔便一骨碌趴在屋地往一张信纸上拿着笔乱涂,大的赶忙道:“你怎么又拿了爹爹的信来画,还是新到的信!仔细爹爹揍你!”

那小的却不似大的文静,只调皮在地上一拧,继续哼哼唧唧画,大的怕扯坏了也不敢抢,在旁边急得跺脚。

万一真是什么要紧书信,涂坏了可要惹祸的,她便从荷包里取出枚十二面的水晶骰子来哄着把信拿了出来,却正要先叠上收起,却一眼晃过去见了她的名字?

第一句便是:此事请郎君毋与王明微知晓。

“十八娘,久等了。”罗娘子正从屋里出来。

她速速将信折起来收到袖中,既然和她有关,自然不可能是要紧公文。

“无妨,娘子。”她温温一笑接下瓜子便行礼告辞。

究竟什么事是不能给她知道的?

一上了车她便急忙从袖子里取出这张已经被画了猪驴的信来,却见下一句是:此事紧急,虞不辞死,唯有一人相托。

【程家不是久留之地,明微虽聪慧,却待人以至诚至情,还请魏郎君早日与她安置他处。

她擅书,或可入太学总明馆,那处虽列属馆阁却不至于斗争复杂,不至被人欺压,又有升迁之途。

亦或她某日厌倦,想要离开洛阳回家乡去,还请魏郎君替她安置病退,切莫得罪了人。

不过想我死后她还有大把好时光。又万一有什么兵荒马乱,且请魏郎君着可靠之人送她去渝州嘉陵江畔,此地险易守难攻,又山长水阔景色很好,可为避世好去处。

虞既身死别无遗憾,唯愿明微顺心遂意长命百岁。

再拜魏郎君与夫人。】

……

她的捧着脸杵在膝上,眼泪一滴一滴压到信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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