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与傅硒为后,特别是傅硒不上朝后,事情愈演愈烈,他同一大批言官每日上奏直言陛下因沉溺酒色不理朝政,大选秀女,劳民伤财。
这件件桩桩,那件事都透着他全敬不做臣子想做君王了。
傅硒多次向要除掉这碍眼的全敬,可实在是找不到任何由头。毕竟那群言官的本事,他自不怎理朝政后,也是见过的,简直要人命,若全拉去斩了,他这明君的名声自是保不住,那群言官怕也会愈演愈烈,毕竟也不知是那个老东西说的。
所以每每也是咬着牙憋着气将全敬所做之事,吞进肚中,不听声响。
现好了,得来全不费工夫,这是天佑我大盛,让朕把这奸臣除之。
林袅袅见状也乘胜追击,又从兜里掏出与极夜兄弟等的书信来往递给榻上的庆硒帝:“奴婢是想先将此事压下,然后再禀报给万岁爷您,同您商议后,再让极夜兄弟幸苦一遭将此事暗暗透露给全府。全府对此消息后,必将茶饭不思,忧心不已。这时,您也只需让人去透口风,告诉他们自行辞官便可。如此一来,不但不会惹得京城风言风语,还给足了全府脸面,但又可显出万岁爷您的宽厚仁慈。”
听到这句不会惹得京城风言风语的时,站候着的王林竟觉得自己比跪着的李言矮上了一头,那句话更是一个字一个字的敲在他本就不怎么挺直的腰杆。
一下一下将他捶到在地直至仰望那人,脑内也是拉起最后的警钟。
“那你又是如何相处这个法子的,让王林好好好听听,省得净做些没脑子的事”
庆硒帝虽话是问林袅袅的,可眼睛却在撇跪着的王林。许是殿内太热,又或许是太过紧张,王林的汗一颗颗的往下滴。
直到那句‘让王林好好听听,省得净做些没脑子的事’脑内紧绷的弦断掉,警钟敲响,这次他又输给李言那个贱人了。
李言现也没多少心思去看王林的丑态,一门心思打算将林国阳的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今日去那厂狱见了林国阳,突然想起我大盛有律法臣子若是家风丑恶,不赡老母,不教子孙,事大者直官贬三级,事小者,直贬一级。若有掌军调令者,即刻交还令牌。再加上那日全府又传出如此丑恶之事,令京城人人闻之。奴婢就想将计就计,趁机为万岁爷您分忧。”
“听见没,王林。若你再是这样慌慌张张成不了事,听风就是雨,就等着和那个苏阳一同在浣衣局替朕洗衣看家吧”
哪怕只是口头说说,王林还是被吓得冷汗打湿整个后背,只好点头应嗻。
看着跟前一个站的两个跪的,每一个让他省心的。庆硒帝脑内一阵烦晕,摆摆手让她们离去了。
若是别事,她这次可真会载一跤,让那王林钻了空子。可偏偏他聪明反被聪明误,倒揣测错了圣意,叫她险胜了此局。
而此时坤宁宫里的皇后同是大发雷霆,“你们这些下贱的奴才,竟敢班门弄斧,当面一套背地一套。说那厢房里是薛雪那个贱人的侄子,本宫信了你们,结果一打开是本宫的幼弟。好好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们要让本宫的脸往哪里放,让陛下的脸往哪儿放。”
说完就是用力一扇,这下瞬间让丫鬟的脸上肿起一大片和几根鲜明的血痕。紧接着就是风轻云淡的一句“来人,拖出去赏她两百大板,新年就要到了,也得让乾清宫见见红,开开喜,安安稳稳的过好这个年。”
可宫女太监们都被吓傻了,动都不敢动。看着皇后如此动怒,西嬷嬷也是头一次,拧了把身旁的小太监,“皇后娘娘都发话了,你们还不快去,难道是要造反不成。”
太监们这才如梦初醒,缓了过来将人拖出了宫外,任凭外面怎么表忠心,皇后还是一副淡淡的表情,丝毫不觉得有什么,即使被拖下去的是跟了她十几余年的丫鬟。
这个下马威,让坤宁宫有异心的没有异心的,全都将裤腰带勒紧了,把心放在头上。
毕竟十几年了,哪怕是养条狗都有点感情,可还是说杀就杀了。
此起彼伏的惨叫声混合着皇后喃喃声,本以为这次一局就能扳倒薛雪那个小贱人。
毕竟母亲送来的证物都到了多时,结果还是差那么临门一脚,想不到你们家命还是真大,这样都能逃脱。
皇后无意识的搓搓了刚刚闪人耳光所刮下的血迹。
乾清宫的动静闹得太大,连住在湘仪宫的薛贵妃都知道了。一旁跑来的婢女禀告完后又退回一旁。
薛雪笑了下,开口,“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我还以为真是个菩萨呢,看来也不过如此,”
只不过无人敢迎合,毕竟薛雪口中骂得可是当今的皇后。
就算没人回应,薛雪也不恼,只是看着桌台上的书信,昨日的前因后果一了解后,脑海里忽然就浮现出顾清辞来,真想看看这个令她家吃瘪的人长什么样,喃喃道:“ 全素,你现在可不只有我一个强劲对手了。真想看看她们会怎么做,这也是太让人兴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