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1诞辰(1 / 2)

别怪他总在梦里才敢承认,

你是他最恨的世界里最爱的人。

他其实从不过生日,这天和他度过的千百个岁月重复并且毫无区别,只是因为人的意愿,这种主观可能性所赋予的意义所以它变得不同起来。

他看过自己的出生登记,上面潦草的笔迹写下一个日期便作为他的诞生。

12.31日。

一年的开始或者说是结束。

对于自己的出生他依稀还有些记忆,没有哭闹安静的就像死去一样,或许他本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到处都是冰冷,孤儿院的科尔夫人说那天下着很大雪,他就突然的降生在这个世界上,然后挥别了亲情,于是体温也学着寒冬肆意蔓延戒掉温存。为了残忍的浪漫,他也许已经是被选择牺牲的一部分。

而后他发现自己区别于其他,那种孤间隔始终将他携攥在另一个角落,当孤独强烈到不再只是他的现实,而是成了他唯一的信仰时,便再不能与万物融合,他就成了存在的异端,被赶出了生命的群体,

然而,当他脱去了这种期待的蛊惑,抛开了幻觉的众教合一感,他便成了最为叛逆的存在,因为他灵魂本身就生在异端。

好像所有人都在指责他,他并不被人所爱,这是他生存的基调,他明白只有绝对的力量或者是恐惧才会换来东西。

“人生来就是原罪。”

总听那些人提起冠冕堂皇的借口,他没有做错什么,只是世界于他不够包容。

虚无难道就配不上永恒吗?

贫瘠的沙漠里下了一场雨,掉入深坑里却看到了月光凛冽,爬出来却沾染了一身淤泥,风化后变成了他的坚硬。

烛火、甜蜜的烘培香气,书籍描写的关于生日的场面一次都没有看着实现过,对于某些人说他们一辈子都在过着别人眼里的聚会。

然后他记得霍格沃茨的第一年的圣诞节,浓烈的节日气氛还未消散,树上还坠着伯利恒之星,于一片欢愉详庆里他听到了猫头鹰的声音。

算得上期盼的是有人会叫他的名字,让他去领取邮差那的信笺,但从未有过。唯一一点点就被“背叛”抹除,命运的戏弄又拆开等到两边,等到他真的彻底失去信念。

人已经把在太阳下生生死死的一切都亵渎了,却没能亵渎太阳;把在希望中生生死死的一切也都践踏了,却无法践踏希望。

时间和距离都是扼杀希望的凶手,他在一点点下沉,于是坠落到底。

没人会给他写信,那群人希望他永远不要回去,但他还是闻到了燃烧的味道,有时候柔软的东西更加的坚强而又锋利。真正意义上他收到的第一份礼物,迟到的祝福,看见贺卡上在祝他生日快乐。

那只羽毛笔就躺在礼盒之中,带着反射的流光飞舞,将光线曝光动容他的心。

“还是那样的敷衍,连真正的日期都不肯等到。”

无人记得他的生日,孤儿院里的人总是将那小段的等待归置于圣诞节亦或者是新年,时间就被轻而易举的抹杀。

侧目就能看见那片月光,可是他已经溺亡,他自卑不确定,不敢去相信有人会潜入海底的营救。

反复的试验和推开,然后心上的裂痕在逐步建立起来,可是月光真的在照亮他,永不退缩。

逃离世界那个遇见的第二年,摇着船桨脱离岸边离开人群,将自己置于一个孤岛上却并没有觉得难以忍受的孤独。

当事物变成了他不熟悉的样子所以带来恐惧,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畏怕死亡,或许他只是无法掌握一切引发的疾病。

身处黑暗里的人似乎也会怕黑,树立的坚硬也在一点点崩溃掉。

他是向他自己发出最后通牒;他也并不指望永远存在,因为他以一种无可比拟的行为,已经绝对地做了自己。

他拒斥天地,有如拒斥他自己一样。

至少,他现在不再孤单了。

“要不要去钓鱼。”

“我好想你。”

“你过得还好吗。”

身影重叠,声音再次响起,那无数次画面在拉他回到现实。

博格特的变幻他直面自己的执念,没有收到的信笺是篆刻于心的遗憾,还不知道心灵的阴暗之处蛰伏着固执。

害怕的是代表失去的怀表盒,给他化解的是那幻想中相继而至的信,每一封上都有着她的笔触和署名。仍旧不肯承认自己的偏执的心,以为是灵魂的诈骗。

所以当他对泊拉使用摄神取念去窥探当年的真相,记忆的碎片拼凑出来,他看到了自己于画面最中心的位置上。他松动了。

憎恨这种感觉却无法阻止,他不知道感情会被沉淀而变质,复杂的组成成分难以清晰的剖析自己的内心独白。

他没有她的幻想那么好,他不介意踩着尸骨向前,头颅给他当作梯子堆叠送他上升,将所有的东西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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