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跟我说啊。江垣坐在椅子上思考一会儿，拨通了霍遇的号码：“喂，你知道乔拾去哪了吗？”
霍遇一把辛酸泪：“乔老师的号码给你，你自己打给她行不行？”
江垣：“不行，那显得我逼的太紧了。”
霍遇心想：你也知道啊！
胳膊拗不过上级，霍遇十分钟后回过电话：“乔老师接了电话没几秒就挂断了，再拨过去手机关机，应该是没电了。不过不用担心，她身边人挺多的，听起来语气都挺友好。”
江垣：“哦，知道了，谢谢。”
电话挂断，霍遇闷头锤了枕头十几下，江垣手指挂着车钥匙出门。
实验室，那她应该在西部雨林研究中心。
比起像乡村学校的基地，西部雨林研究中心就排场多了。两层宽敞的大楼，屋檐下成排的便利店、咖啡厅、快餐店、甜品店，一应俱全。
一楼明亮的灯光透过玻璃自动门照到外面木地板上，晚间下起了小雨，摆在屋檐下的白色轻型圆桌溅到了些许水渍。
自动门打开，累弯了腰的乔拾垂着头走出来，一出门，江垣竟然举着伞站在屋檐外。
乔拾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做实验做到鬼迷心窍了。
江垣开口：“好巧，在这儿碰到你。”
乔拾懵懵的，回：“嗯……好巧。”
这时，自动门后走出成群结伴的年轻人，他们注意到了陌生的江垣，有些人虽然感到好奇，但没有来得及问便匆匆离开。
某几个跟乔拾熟悉的组员停下来：“呦，小乔，这谁啊，男朋友？”
乔拾忙摆手：“不是不是，他是来……”乔拾看向江垣。
江垣：“我来着看看。”
“看看？大晚上上的什么都看不清，看看小乔就够了！”组员一唱一和顶着小雨跑走了。
乔拾羞红了脸，和江垣僵持的面对面站立。
江垣：“下雨了，你如果忙完了，就一起走吧。”
乔拾点点头，说：“还有些东西要整理，你进来吧，跟我去楼上……坐一会儿。”
乔拾的话如果发生在她家门口的，‘跟我去楼上，坐一会儿’，就成了特别的邀约。江垣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抬脚踩上木地板。
上楼的时候，江垣问：“刚刚那些人是做什么的？”
乔拾说：“是本地研究院的学生，很聪明的学生们，未来会在大学做教授的那种。”
江垣对乔拾的身份一直能感到微妙的违和感，在他的想象中，乔拾十分契合‘学者’这个身份，但她学历只到本科，在基地做着基础的工作，和环保组织一起对接当地村民，接待一轮又一轮的实习生，观察野外收集样本。
不是说这种工作不好，但江垣总觉得，乔拾不像是会止步于此的类型。
楼梯间外是条长长的走廊，两旁有办公室、杂物间、实验室、贮藏室。
乔拾停在一间实验室外，推开门，里面空无一人。
乔拾搬来一把椅子：“你先在这儿坐着，等我一会儿。”
江垣看着乔拾在这偌大、空旷的实验室穿梭，整理桌上的工具，收纳进抽屉，再将烧杯、量表放置在架子上。她将散落在桌上的纸页摞好，加进文件夹。
实验操作台又宽又长，一个成年男人躺在上面绰绰有余，冰冷的白色的台面另江垣想到医院、停尸间。
乔拾套上绿色无菌服，进了一间小屋子，江垣站起身。
小屋子和实验室相隔一道墙，有一扇玻璃窗可以看见里面的情景。
乔拾停在十几个小型冰箱前，挨个打开，核对数量，检查冰箱温度。
结束之后，她停在小屋的门廊，脱下无菌服，扔在危险物品垃圾箱里。
“好了，我们走吧。”乔拾走出小屋，对江垣微微一笑。
二楼只有他们两人，乔拾每经过一扇门，都会用手摇晃门把手，确认门已经锁上，然后拉下电闸，身后的灯光一齐熄灭。
江垣走在乔拾身旁，乔拾那拉下电闸的手，给他们身后留下越来越多的黑暗，有种被黑暗驱赶的紧迫性。
“大概二十分钟前，霍秘书给我打电话了，”乔拾站在江垣的伞下，两个人慢慢朝停车场走去，“有什么急事吗？”
江垣：“他留意到你没有交日报。”
乔拾恍然：“啊，对不起。”
江垣摇摇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没事，霍遇喜欢小题大做。”
到了车旁，江垣顺手拉开副驾驶的门，乔拾坐上副驾驶的位子。
“今天很忙吗？”江垣握上方向盘，驶离研究中心。
乔拾表情严肃：“最近都会很忙，附近的村庄的居民陆续报上来鸟类离奇死亡，虽然数量不多，但事情怪异，研究中心的人很重视。”
“哪里怪异？”
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