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解释。
“为…为什么要这样?”詹菟看着珈稔,眼眶通红:“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闻言,珈稔歪了歪头:“你出生便是大祭司,人人呵护你,可是凭什么呢,我也曾把你当成朋友,可凭什么呢。”
珈稔起了身,低眼看着詹菟,她道:“好好准备祭祀。”
詹菟突然笑了出来,她的泪水从眼中滑落下来,漫天大雪落在身上,她说:“你入魔了吧,珈稔。”
大殿内只有她们二人,珈稔的步子一顿,詹菟身子颤抖着,低头喃喃道:“真的…入魔了啊…”
她只是想试一试的,她没想到一试便成,珈稔回过头看着詹菟,只一眼珈稔唇角微勾:“原来是个试探,我还中计了。”
似乎在嘲笑自己,珈稔摇了摇头,觉得真是可笑啊。
她听到詹菟说:“是因为什么成魔的呢,是对丰信爱而不得,还是…被压迫后的反抗呢?”
詹菟抬头看向珈稔,眼中悲切真真实实。
……
珈稔从前只是个小妖,后来得了老族长青睐成为五长老,可是没人看得起她,不过是救了老族长一命罢了。
她不以为然,做事但求问心无愧。
大祭司詹菟对她很好,可这位大祭司似乎看不懂自己,想来也是,自幼受尽宠爱尊重的小姑娘,怎会明白她的苦楚。
成为五长老的日子里她受尽白眼,明里暗里的嘲讽,幸好老族长对她很好,她也努力让自己不去看那些白眼,想那些事情。
丰信的出现大约是一个意外,在她第一次要反驳那些人时,丰信出现了,那时的丰信丰神俊朗好少年,站在她身边维护她。
少女的喜欢总是如此简单。
只需要绝境中的维护便足够了。
她打听了,那少年是从未露面的三长老嫡子,天赋异禀,她眼中欢喜挡不住,旁人说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她也不在意,因为丰信似乎对她也不错,会带她去看自己种的花花草草,会敲敲自己的脑袋,还会为自己说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两个人只差戳破那层窗户纸。
她想了好久,终有一天鼓起勇气想去询问老族长的意见,去听到老族长说,丰信与四长老很是般配,詹菟那孩子也是这么觉得,我想着点个鸳鸯谱。
她不知老族长在和谁说,她后退一步,那人对老族长说,说自己不堪重用,她以为老族长会维护自己,可是老族长却是叹了一口气,那是什么意思,也觉得自己不堪重用吗?
她甚至没有听后面老族长说,他认为珈稔这孩子可以磨练磨练,或许有朝一日成就不会在自己之下。
那一日是灵山罕见的烈阳高照,可她一点也不觉得暖和,她看到丰信与四长老在一起,似乎很甜蜜,她曾问过为什么,丰信却只是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神情无奈道:“我有苦衷,一切结束与你说。”
为什么叹气…珈稔看着丰信,她问不出口,日日夜夜她的自卑,小心翼翼,假装大度都被这叹气给撕破,她独自一个人在床上。
她生来卑微小心,委曲求全,她以为她有朋友,可她的朋友看不透她的心,她以为她有好长辈,可长辈却是认为她不堪重用,她有心仪之人…
可心仪之人也许认为自己比不上那四长老。
她听到耳边传来一个声音,那声音问她:
“想不想一跃成为九尾狐族的族长。”
……
珈稔冷眼瞧着詹菟,最后幽幽开口道:“那些事情与我而言,不过是一剂猛药,让我知道做事只能凭借自己,心狠手辣罢了,詹菟,回不去啦。”
她抬手,八尾展开,詹菟知道了她的事,那便不能安心留下,但祭祀还需要她,珈稔微微一想便想到了一个好法子。
傀儡呀。
看着珈稔这样,詹菟却是没有丝毫反抗之力,眼睁睁看着一尾入体,她痛苦的叫了出来,自己的身体意识被操控…